待她走近,奉贤先这才看清,来者是一位妙龄少女,身穿一袭绾红小罗裙,腰间悬挂一柄华丽短剑,英姿飒爽。
那一袭小罗裙,衬托得她身姿曼妙,婀娜多姿。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用一根银白色的丝带高高束起,更显青春活力。
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灵气逼人。
来者正是孟云慕。
文幼筠见孟云慕到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脸上却只是无奈一笑,并未言语。
她心中担忧,这姑奶奶的性子,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她与这奉贤先起了冲突,只怕又是一场恶战。
原来,孟云慕方才正在孟空书房之中,铺纸研墨,凭着脑海里的一招招剑式,在纸上画着小人,练习飞云剑法。
那画像,一半是她自己。
她一边翻阅着孟空书房的剑谱,一边思索着飞云剑法第七式和第八式的精妙之处。
不出半个时辰,书房里便堆满了她画满了各种小人姿势的纸张,凌乱不堪。
那剑谱上的剑诀,晦涩难懂,若无孟空亲自指点,旁人怕是难以领悟其中奥妙。
孟云慕以笔代剑,对着空中比划,苦苦思索着那两式剑诀的含义,却始终不得要领。
忽听得门外有人唤道:“孟师妹!”孟云慕走出书房一看,原来是梁古。
孟云慕问道:“小古,你寻我何事?”
梁古一脸焦急地说道:“师妹,金翎庄来了一个难缠的家伙,此人甚是无礼,竟敢擅闯飞云堡,还口出狂言,目中无人!”
孟云慕闻言,顿时大怒,杏目圆睁,将手中毛笔一扔,追问道:“好大的胆子!他人在何处?”
梁古答道:“就在前院……”
未等梁古说完,孟云慕便已施展轻功,身轻如燕,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梁古的视线之中。
孟云慕来到前院,一眼便瞧见了身着华服的奉贤先,便对文幼筠问道:“幼筠姐姐,这人是谁?穿得这般花里胡哨,莫不是来唱戏的?”
奉贤先闻言,冷笑道:“姑娘家家的,说话却如此粗俗无礼,真是不知所谓!”
孟云慕针锋相对,反唇相讥道:“你一个男子,长得人模狗样,却满嘴污言秽语,真是眼斜心不正!”
一旁的文幼筠听了,实在忍不住,掩嘴轻笑。
奉贤先依旧面色平静,淡淡地说道:“看来你飞云堡,只会派些女子出来逞口舌之利,真是可怜,可悲!”他缓缓起身,傲慢地说道:“久闻孟空的飞云剑法,独步天下,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却是后继无人。”
孟云慕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声喝道:“谁说后继无人?本小姐孟云慕在此,三招之内,定叫你跪地求饶!”
奉贤先冷笑道:“原来你就是孟云慕!我那几位朋友,皆是被你打伤。堂堂飞云堡,身为名门正派,行事却如此卑鄙无耻,以欺压弱小为乐!”
孟云慕道:“你那些朋友是何方神圣?我可从未见过,休要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奉贤先故意说道:“你飞云堡行事卑劣,自然不会承认。正如那沈府血案一般,分明就是你飞云堡派人所为!”
沈家血案,本就疑点重重,扑朔迷离,孟云慕至今还未查明真相。如今又被奉贤先这般污蔑,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孟云慕一掌拍在石桌上,怒道:“你再敢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休怪本小姐我撕烂你的嘴!”
奉贤先冷笑道:“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一旁的文幼筠见状,连忙拉住孟云慕,劝道:“慕儿,息怒!莫要被他言语相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