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紧张兮兮,手顿在半空中,水润润的眸子特别清亮,“疼?”
仔细看下去,傅忱那一块皮肉都被怀乐捶红了。
不疼,只因着他肤白。
怀乐紧张兮兮的样子取悦了傅忱,叫他心头一烫,本来不疼的,开口就是,“疼。”
怀乐又不想落面子帮他呼呼,从前她总这样孩子气,如今风水轮流转。
她已经习惯傅忱伺候她,伺候惯了。
仔细算起来,都怪傅忱这几日因为忙着哥哥派给他的事情,都没怎么顾得上陪怀乐。
明明知道不是他的问题,不关他的事,可怀乐就是想朝他撒气。
打就停不下来。
“是不是很疼?”,怀乐不想说自己的错,怕落了下风。
傅忱反握住怀乐的手,“不疼。”
怀乐,“?”
傅忱握住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我皮糙肉厚禁得住打,只害怕乐儿手疼。”
“那才是真的心疼了。”
傅忱笑,怀乐冷不防他这样讲,心里那点子本来就没剩多少的气,霎时就被他哄散了,反而脸皮都红了起来。
她咳了一声,小脸上的热气散了去,只剩耳尖还红着,被他盯着,怀乐也不想在这关头就好说话了。
从傅忱的掌中撤了回来,自己窝了回去,成小小一团,小嘴咕咕哝哝。
“不嫌臊,油嘴滑舌。”
傅忱见她终于好了一些,替她掩好了被褥角,确认不会有夜风吹进来给怀乐受凉,才踏进内室。
傅忱出来时,擦着头发,“乐儿,怎么不睡了。”
往常他回来,踏进内室再出来,怀乐差不离睡得迷迷糊糊。
不管怎么迷迷糊糊,桌上的膳食总是刚刚热的合时宜。
怀乐两只手按着床塌边沿,小脚耷下来一晃一晃,她的脚踝上系着傅忱亲手佩给的红绳。
养得好,不同于怀闲闲时,怀乐清瘦,五六个月了肚子也没有多大。
如今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了些怀,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今儿个被关在外头的事情不那么容易掀过去,但看桌上什么都没有的吃食,傅忱就知道了。
可熬得晚了。
明儿个她那双漂亮的眸子冒了红丝,傅忱又心疼,匆匆擦了发,傅忱挨到旁边拥着她,“乐儿,是出了什么事?”
不问还好。
听他轻言细语,柔情似水。
怀乐想到今日钱媒婆送进来的人,要是傅忱真的收用了,就算没有钱媒婆送来的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哄她?
越想越委屈,眼看着就要泪眼花花。
没等到回答,低下头见到怀乐要哭了。
傅忱哪里还敢安稳地坐着,他单膝蹲在怀乐的面前,拉着她的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