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挣动,腰肢也被人锁住,睢昼将她托抱起来,牢牢困在怀里。在同等的高度下,鹤知知终于看清了他眼底的张狂和执拗,他也没有要再掩藏的意思。
鹤知知嘴唇忍不住轻颤,还想说话时,睢昼却提前打断了她。
“我知道,知知并不喜欢我。”睢昼用很哀伤的表情,但却微笑着,“可是我心悦知知。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我都会等着知知来喜欢我。”
鹤知知心口跳得更急,却不像方才那样撕扯着疼痛。
她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腰窝里一阵阵热胀发酸,想要蜷缩起来才好。
“你,你先放开我。”
“不行,知知还没答应。”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鹤知知小声喃喃。
雾卦的元凶还没有抓到,谭明嘉不知所踪,神祠里的神秘人险些将他们两个都杀了。前方荆棘重重,她心里哪怕再纠结,也只能搁置一旁,先想着要事。
睢昼摇摇头:“这件事才是我的头等大事,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说。”
听见他亲口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鹤知知很想叹息。
但是又有种莫名的奇妙感觉。
以前她总觉得,睢昼像是一道标杆立在前方,对自己要求极为严苛,年纪轻轻便能将所有责任揽在肩上,比她强出十倍百倍不止。
但现在,亲眼看着睢昼耍赖,鹤知知心里的负担也减少了一些。
仿佛能更明确地认识到,他的的确确也是个普通人。
鹤知知沉默着,想把他推开却推不动,心中挣扎了半晌,终于没忍住小声说:“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谁又说得清楚,现在这个情形是不是受了书中剧情的影响呢。
“不会有那一天。”睢昼脸色黑沉,磨了磨牙,指腹轻轻摩挲着鹤知知的脸颊,“知知,不要妄想,这种虚幻的借口不足以拒绝我。”
“你现在只需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睢昼给了她两个选择,然后又道,“如果你选择后者,我现在就出去,把那天在将龙塔发生的事情公之于众。”
“你疯了!”鹤知知吓得揪紧他的衣领。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还能用这一招。
“我没有疯,只是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
睢昼轻轻眯着双眼,作势要冲出门去。
鹤知知揪得更紧,挤了半晌,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点声音:“……好。”
睢昼双眼一亮,喜道:“你说的。”
鹤知知艰难地点了点头。
睢昼高兴地轻轻咬着唇角,好似一个被夺走清白的可怜人,终于等到了沉冤昭雪的希望。
她仰头看着睢昼,心情复杂难言。
明明是她被胁迫在角落里,被控制的也是她。
为什么睢昼却是一副受害人的样子。
偏偏就连她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鹤知知再也憋不住,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睢昼立刻警惕起来:“你不能反悔。”
“不反悔。”鹤知知应下,眼睛量着彼此之间的距离,示意他,“我现在能走了吗?”
睢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好似春暖花开,雪化成川。
他轻轻嗅着鹤知知身上的淡淡香气,还不想放开,但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再乘胜追击。
睢昼压着心中的鼓噪,慢慢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