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前提就注定了他如今在工藤优作的咄咄逼人之前矮了一头。
黑加仑深吸一口气,看着工藤优作:“所以?”
他想要看看工藤优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工藤优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想你们应该是各自行动,在此之前没有互相通信过,既然如此,除非你们有心灵感应,你们的证词就不可能一致。”
他看向身边的警部:“可以把他们隔在两个房间里,一一进行审问,比对他们的证词,这样的话……”
黑加仑的指尖动了动。
他垂下眼眸,如今他也算在半个警察的包围圈里,既然站了出来,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就不可能退缩,既然如此,就只有继续往前这一条路了……
他要被警员们裹挟着进房间里去。
而在房里无所事事的新一终于等到了新的人的到来。
来的人是工藤优作。
他似乎准备亲自和新一谈谈。
新一看着工藤优作那张摘下暗夜男爵面具露出的脸,揉捻着自己额前的碎发,脸上是客套而温柔的笑容,符合黑木嗣第一次见到工藤优作的表现,却不符合他的内心。
“很高兴认识你,嗣夫人。”>br>
工藤优作抬高手,向着新一示好。
新一的目光落在工藤优作的脸上,垂下眼眸,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
“也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他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却客套疏离、油柴不进的模样。
两人短暂交谈了一阵子。
工藤优作客气地问新一姓甚名谁。
新一说自己是黑木嗣。
工藤优作问新一他的行动。
新一说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切为了复仇。
工藤优作沉吟一阵子,把旁听的毛利叫出来。
“她一直都这样子,问什么就答什么。”毛利说道,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之前就以为她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精神病,但是那位白石少爷不是说了吗,他策划了行动,然后没想到有一个自称黑木嗣的女人出现,他将计就计将意外搞成了他杀,把罪名嫁祸到了这位嗣夫人身上,如果白石江才是行凶者,白石溪是幕后凶手,这位嗣夫人和幕后凶手是一道的,那她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手,为了复仇?”
警部插嘴:“可能是觉得臆想自己亲手复仇更有感觉?这样也间接促成了白石少爷的被捕不是吗。”
毛利皱着眉头:“照你这个说法,这个嗣夫人岂不是就是真正的嗣夫人?可是白石江和白石溪的态度都很明显,嗣夫人已经死了。”
警部摇头:“那是白石江的说法。白石溪可没这么说。我想这位嗣夫人就是真正的嗣夫人,她和自己的亲儿子合作把白石一家搞成了那般模样。”
毛利有些被说服了,毕竟如果嗣夫人死了的话,白石溪要真要让白石一家家破人亡,也不会选择让合作伙伴扮演自己死去的母亲,用这种方式来完成复仇。
何况“黑木嗣”现在看上去没整容没易容的,除了黑木嗣本尊到来,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解释得通了。
“不,我想应该不是。”工藤优作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她的脸上么有整容没有易容,但化了妆,我看过她的手,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级的人,她顶多才二十岁,而且根据男女骨骼的不同,我观察了一下,她其实并非女性,而是男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