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之失笑地捏捏她的脸颊,宠溺地道了一句,“调皮!帮我准备笔墨,我去写奏折。对了,让崇武进来吧,有些事我还需要他帮忙。”
岳意浓以为他想通了,正准备去帮他拿笔墨,可听到他后面的一句,忽地直勾勾地凑上来,“你需要让他帮什么?出恭吗?我是你娘子,我们俩个亲密无间,这种事,我也能帮你!”
严锦之听闻顿时红了脸,结巴道,“你…你混说什么,我让他进来自有要事,你先出去。”
“我就不,你不说,我就不帮你拿笔墨,也不让他进来,你要实在憋不住,那就弄到衣服上,我帮你换,我帮你收拾!”
闻言,严锦之气的拳头软绵绵地捶在床上,哭笑不得地瞪着她,“老子只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腿,出恭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事啊!”岳意浓故意杠在他面前瞅着他。
严锦之不想跟她说,可架不住她一直盯着自己,无奈严锦之抓了抓自己头发,直叹气,“头痒。”
岳意浓得知是这事,当即豪爽地拍拍自己的胸脯,“不就是洗头嘛,我又不是不会,一会儿我帮你洗!”
严锦之看着她,一股复杂的心绪涌了上来,洗头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可他不愿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去做这种劳心劳力的事,这样显得他多没用啊。
也是,如今的自己确实很没用。若是让她这么伺候自己一辈子换来余生的安稳,他宁愿不要。
他的女人就该高高在上,衣食无忧,养尊处优地过好余生。
岳意浓转身出去吩咐崇武让厨房的人多烧点热水,并没有看到严锦之眼底滋生出来的痛苦和心疼。
拿来笔墨,严锦之撑着身子飞速疾笔,在奏折上落下一行漂亮的小楷,写完后,在末尾留下他的官印。
奏折的事,岳意浓也了解一些,奏折传递上京,过程必然曲折漫长,而飞鸽传书则就简单粗暴许多,可岳意浓不明白的事,如此大事,严锦之为什么不飞鸽传书,反而要以奏折的形式上报上去。
见岳意浓不解,严锦之笑着解释,“此举也就能够看出来朝中哪些官员是梁国细作了,放线钓鱼,远比各个击破高效的多,梁国细作不除,我们将永无宁日!”
岳意浓恍悟地点点头。
派人将奏折送往京城后,岳意浓回来将一盆热水端了回来。
严锦之瞧着她吃力的样子,立即让她放下,紧接着喊来崇武。
岳意浓当即把门关上,“喊他做什么,我给你洗!”
内心一阵复杂,严锦之忽地看向她,“我忽然觉得累,水就放在那吧,让我先睡一会。”
“你睡你的,不耽误我给你洗头。”
说话间,岳意浓把水端到严锦之面前,准备扶着他躺好。
谁知严锦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痛苦道,“意儿,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