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搀扶着万俟谦进了另一间房,“皇上,您这伤……”
“他伤的重吗?”万俟谦打断他。
“命悬一线。”春雨见过周汉的伤势,故而老实回道。
万俟谦脸色阴沉,“不用拿麻药,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是。”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为了不让魏行知怀疑,那一刀砍得可不轻。
春雨拿着伤药和缝合工具过来时,万俟谦已脱掉上衣,坐在床边。
“皇上,没有麻药,恐怕会有些疼。”
“无妨。”
万俟谦紧抿薄唇,双手揪着脱下来的衣服,忍着背上,缝合的痛。
他这到底是图什么啊,魏行知看见他受伤,一点反应都没有,转头拿着锦盒就去看周汉。
呵。
万俟谦瞌上眸子,等伤口缝合好以后,春雨用纱布将万俟谦的伤包好,“属下去给您拿些热粥。”
“不必了,拿去给他吧。”万俟谦端坐在床上,语气僵硬的说道。
魏行知在隔壁拿着母蛊,晚安不知道怎么把子蛊给吸引出来。
“这到底怎么用?”
薛正阳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魏行知捏着母蛊,心急如焚,“他每个一个时辰疼一次,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薛正阳叹了口气,“没有,除非有人懂这个,我们寻常人不懂蛊,若是用的不得当,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魏行知把蛊虫放到桌子上,纠结了半天,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想救周汉,就只能想办法突出重围,从外面找人来救他,可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会蛊的人啊。
魏行知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想起万俟谦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你会用吗?”
她眉头一皱,他好像受伤了。
“你们照顾好他。”魏行知落下一句话,便转身出了房门,正巧撞上春雨端着热粥去看万俟谦。
春雨看见她后,眼神并不似从前那样殷勤友好,反而一脸冷漠的略过她。
魏行知脸色一顿,张口道,“我来吧。”
春雨直接避开道,“不必了,不敢劳烦大人大驾,大人还是去照顾周公子吧。”
说罢,他直接端着粥,再也不看魏行知一眼,进了万俟谦的房门。
魏行知站在房间门口,脸色略微尴尬。
她方才好像对他态度不太好,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是为了救周汉,还拿了母蛊,才会受伤,甚至还怕她有危险,把她给扔到这儿来。
魏行知敲了敲门,顶着挨骂的心理,站在门口。
万俟谦瞥了眼门,“不见。”
春雨打开门,冷声冷语的道,“皇上已经休息了。”
魏行知一手卡在门框上,“等等。”
“嗯?”
魏行知眼珠微微转了转,“冬雪呢?我怎么不见冬雪回来?你快去看看,冬雪回来没有。”
春雨朝外看了几眼,魏行知瞅准机会,一把将他扔了出去,自己进了房间,直接一个反锁。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格外干脆利落。
万俟谦盘腿坐在床边,看着魏行知的背影,目光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