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看着许渚的眼睛,仿佛如鹰一般,格外骇人。
许渚打了个激灵,也顾不得手上的疼,一把从案上站起来,“你,你,你是魏,魏行知!”
“许将军好眼力,没见过本官,还能认出本官是谁,看来许将军对朝中的事情也格外关心啊!”魏行知皮笑肉不笑,在帐内中间转了一圈,将几个都事司马的丑态尽收眼中。
“近来没有战事,亦没有功庆国庆,更没有家宴军宴之喜,诸位在此大摆筵席,是为何事啊?”
魏行知挑眉问道,“让本官来踩踩,是为今日魏家能获罪之事,许将军,本官说的可对否?”
许渚手哆嗦了一下,难道昨天的事没有成?
这不可能啊,田四那个人跟魏家那么熟,手里拿的又是他从黑市搜来的迷香,药效十分大,怎么可能没成呢?
魏行知朝前走了两部,“许将军在想什么呢?”
许渚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仓皇失措,硬要摆出一副将军风范,大义凛然之态来。
“原来是魏大人远道而来,这宴席不为别的,只是我们兄弟几个一年到头想小聚一下。”
魏行知看着他那副虚伪的模样直想笑,脸上还沾着酒液,身上还一股酒气,做出这副态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哦?是吗?本官若是没记错的话,军有军规,凡是在军中聚众行餐饮酒,当处军法五十大板,以示小惩大戒,更何况许将军饮酒作乐这些银两是用的公家的吧?朝廷新颁布的律法,反未经允许擅挪公家之物,当属三倍奉还。”
魏行知勾唇,“本官说的没错吧?”
许渚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
魏行知仿若恍然想起,“对,这种事不该问徐将军,该问季军师。”
季彰突然被叫到名字,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季军师默认了,那就证明本官说的是对的,来人,把徐将军和诸位都事司马拖下去,杖则五十,另去转告其家人,今日落之前,将该奉还之物三倍偿还,拿至本官面前,否则,徐将军一众……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最后八个字,她说的十分轻,却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魏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不该在此饮酒,请魏大人赎罪啊,大人……”一名都事才反应过来,当即爬到魏行知跟前求情。
魏行知面不改色,“拖下去。”
站在账外的小兵动也不敢动,看着许渚的脸,犹豫不决。
许渚见状,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这东大营是本将军的地盘,谁敢动本将军?魏大人摆官威也该回你的朝堂上去摆,在这里可没人会听你的,就算你带着圣旨来,那圣旨上又没说要撤本将军的职务。”
魏行知嗤笑了一声,看了眼手中的圣旨,“原来这圣旨如此无用。”
她一把扔掉,秋生脸色一顿,连圣旨都敢扔,这许渚的脑子是豆腐渣做的吧,这样的女人大逆不道的事都做的得心应手,那杀一个校尉,有什么不敢的。
许渚立即见缝插针,“你大逆不道,竟然敢扔了皇上的圣旨,我立刻上书奏表给皇上。”
魏行知抽出腰间悬挂的令牌,这是万俟谦的贴身玉佩,“见此玉佩者,如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