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货上有冯家的印记,不好出手,所以一直藏着没人来拿。
后来葛雷被人当街射杀,这批货更是深藏山中无人问津。
钟山的山匪不过是运气好,偶然发现了那批货,却引来大批官兵来剿,实在是冤枉得很!
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由不得人不信,官兵中怨言更大。
钟山离京城不算近,却也算不得更远,流言很快就从钟山传回了京城,京中再次陷入暗流涌动的平静中。
政和帝大是恼怒,责令年鱼彻查是谁走漏了风声。
霍延之拿到册子后,立即带着葛母进了尚书台,之后被他收回,再也没还给霍延之。
那半本册子除了霍延之的人,便只有尚书台的人和大理寺卿、许都御史看过,连年鱼也是没见过的!
要想找出泄露的源头好找得很!
年鱼得了圣令,不敢耽误,东厂太监倾巢而出。
虽然政和帝未明确说是什么原因,年鱼办差更是没说到底在找什么人。
只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因为看过册子的人在京中皆是身居高位,手下亲信官员,门生故旧不知凡几,牵一发而动全身。
整个大萧朝堂人人自危,京中气氛从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尚书台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众位阁老听了皆是面面相觑。
半晌,程尚书咳了咳,道,“当时程某腿伤未愈,尚在家中休养,却是没看过那什么册子的”。
他就知道回来没好事!
这还没到半个月呢!
史景迁真是太不顶用了,就不能再多装个把月么?
这么快就被人拔了皮,揭露了真面目,害得他也跟着受池鱼之殃!
晏尚书哈了一声,“你没看过?你天天跟我们在一起,就算没看过,皇上能相信我们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给你?
噢,对了,听说你家远哥儿和福广王交情还不错。
就算我们没透口风给你,你能保证福广王没透口风给你家远哥儿?”
程尚书,“……你大婚还没满一个月吧?”
就已经把他这个大媒甩过墙了?还顺便踩上一脚?
晏尚书嘻嘻一笑,“大媒莫恼,晏某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好心指出一下事实”。
程尚书,“……”
他真是谢谢他的“好心”了!
工部尚书惴惴问道,“这样的事,还真的有人敢到处说不成?那些山匪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众人,“……”
这是天天做弩箭弩机的做傻了吧?
孟老首辅咳了咳,“清者自清,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大家也不必杞人忧天”。
吏部尚书忍了忍,到底开口道,“首辅大人,年掌印的手段您也是知道的,捕风捉影的事他们东厂可没少干。
到时候,他要是看谁不顺眼,在找到真凶的同时拉上那么一个两个的,可是再方便不过的”。
晏尚书摆手,“这件事不必担心,我冷眼瞧着年掌印虽则心胸狭窄,行事极端,但很少无故害人,且绝对算得上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