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六,钱令月大婚,华平乐与孟姜等人都作为娘家人去温府恭贺。
本来,九方凤说霍延之身份贵重,不好跟群孩子一起去闹腾。
霍延之严肃道,“本王身份贵重,你敢不让本王去?”
九方凤,“……”
得,王爷就恨不得能天天和二姑娘粘在一起,他就不做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温家本就是根深叶茂的世家,虽子弟鲜有在京城的,但来庆贺的人依旧多如过江之鲫。
霍延之大驾光临让婚礼的热闹体面又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只非要黏着华平乐去的霍延之根本没想到,他一进温府就被奉到了上座,而华平乐则带着孟姜、孟十直接进了新娘的新房。
霍延之倒也想跟着去,面子什么的,于他福广王那都是浮云。
可惜他还没挪步,就有一群人拦住了他的去路,罗里吧嗦地又将他往上座请。
霍延之,“……”
钱令月这门亲事结得太不妥了!
那边华平乐进了新房,瞅了个空,偷偷往钱令月手里塞了个瓷瓶,悄声道,“每天睡前化在茶杯里给晏尚书喝下去,甜着哪”。
钱令月捏紧手中的瓷瓶,慎重点头。
九方军师一次偶然见了她,指点她向华二姑娘讨药。
虽然她也不知道要讨什么药,华二姑娘也没听说有擅医之名,但既然军师说了,肯定不会错的。
钱令月在众人的祝福和荣光中嫁给了本朝虽不算年轻,却绝对算是俊朗多才的尚书大人。
那边史允和宋学韫的亲事也进展迅速,已经过了小定,说不定能赶在霍延之和华平乐大婚前成亲。
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回乡祭祖的史允回京了。
史府的聘礼送得十分丰厚,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内里却是十分实惠,光是田庄、铺子、银票就塞了不少。
宋老太爷叮嘱宋学韫道,“史家不是一般的人家,最是清贵清雅。
聘礼不好下得太厚,你心中有数就行了,千万不能乱说,损了史尚书的令名”。
宋学韫连连点头,脸上的得意却是压也压不住。
聘礼下得厚,那是对她这个未来掌家夫人的看重。
随着她与史允婚事的推进,那些因着宋家连连出事与她疏远的闺秀们又重新与她走动起来。
她心下不屑,面上却还是与往常一样热情地与她们相交。
日后,她可就是尚书府的掌家夫人,乐得有人巴结奉承着。
钱令月出嫁当天,她在晏家迎亲的必经之路上的一家茶馆二楼定了个雅间。
在看着那铺面盖地的红色海洋从楼下经过时,不屑撇嘴道,“嫁个老头子做续弦,还真当自己是正室夫人了,弄这么大排场,她配吗?
说到底还不是个妾!是要给原配夫人磕头奉茶的!原配夫人死了,她也还是要给她磕头奉茶!”
最近京城最热门的亲事,一是她与史允,另外就是钱令月嫁入晏家之事了,她自然就起了争锋之心。
她的丫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龌龊手段!
奴婢可是听说了,那个钱姑娘出身低贱,以前还抛头露面做过账房呢!
也不知道晏尚书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