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在床上躺下,闭上眼,又听见她不停在哭,泣音好像孱弱的幼鸟,原来是我将她月退上咬的满是青紫,她痛便哭了。
亵渎是件越肮脏卑劣、就越满足的病欲。
醒来时掌心浑浊一片,耳边又传来她日复一日的轻语,听不清她嗡嗡说些什么,分不清究竟哪个是梦,想贪念再咬一口皎白莲藕,于是又重新回到床边。
房间里哪里都是她,却又哪里都找不到她。】
“。。。。。。”
在通篇都是“她”的日记里,晦涩文字让盛穗阅读的颇为艰难,同时也讶异于心平气和坐下的自己——
分明仅仅是半月前,她连翻页时都会手抖。
很快,她找到梁栩柏话里谈起的所谓遗嘱所在:【找梁复诊,同时完成见证;遗嘱放在保险柜下层,密码是她的生日,0314】
数字0314前用滚圆的“,”割开,大概是男人本想在“日”字后停笔,却又担心忘记,随后又添上。
盛穗瞬间想起,家里密闭书房的最底层,摆立着的保险箱。
日记本的内容一时多的看不完,不方便带回家,盛穗将日记本放在身侧抽屉的最底层,再谨慎用钥匙将抽屉锁好。
压下回家开保险柜的冲动,她收好钥匙起身,拿好教具准备回班上课。
临近放学时,盛穗收到周熠妈妈、林兮的短信。
【林兮:今天我来接周熠,车只能停在学校马路对面,我不方便下车,可以麻烦盛老师帮我把孩子送过来吗?】
盛穗回了句好。
于是四点半放学时,盛穗就特意先送别其他学生、又找借口让搭班齐悦先回教学楼,才亲自带着周熠走向学校马路对面的蓝色宝马。
直到盛穗走近,带着墨镜的叶兮才按下车窗,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几秒,才弯起红唇打招呼:“难得剧组休息,我就自己来接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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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是一阵东张西望,确认周围没人才松口气,笑着请盛穗上车。
“职业病犯了,抱歉,盛穗老师要我顺路捎你一程吗?”
“不用了谢谢,”盛穗礼貌道谢,见女人始终战战兢兢,忍不住问道,“我记得叶小姐是实力派演员,不是流量明星,也忌讳结婚生子吗?”
叶兮被她问的愣了下,随后摘下墨镜、无奈笑了笑:“如果熠熠不是自闭症的话,的确是不忌讳的。”
盛穗心中了然。
对于普通人而言,承认孩子有发育障碍、属于少数人群就足够艰难;叶兮作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会被众人当作谈资,病耻感只会成倍增加。
离开前,叶兮对盛穗说道:“我可能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可事实却是,比起担心熠熠的病情,我可能更害怕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不知为何,盛穗听了这话,莫名想起梁栩柏中午说的话。
“——你作为伴侣,也要承担相当一部分、来自于社会的有色眼镜和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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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肯乖乖交出钱来,以前就知道她是个见钱眼开的,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个拜金的婊子。”
半小时后,本该回家的盛穗却出现在医院病房内,面无表情地看着盛田躺在病床上,停不住地骂骂咧咧。
她是送走后叶兮后接到的护工电话,说盛田分别在昨晚和下午去卫生间打了个电话,随后就是一阵大发雷霆,下午还非嚷嚷着要离开医院。
护工只能把人扣下,在医院护士强烈建议下,一通电话把盛穗喊来。
不敢再凶用来养老的女儿,病床上的男人骂起前妻倒是丝毫不嘴软,让盛穗不由想起盛田十几年前就是这样,满嘴污言秽语。
大概周时予也想不到,盛田会愚蠢到有律师全权处理,还要打草惊蛇地私下找于雪梅,电话里威胁她继续把钱留给盛穗,否则要她全家好看。
盛穗猜,盛田大概是趁她不注意,偷翻过她手机才拿到的号码。
但她现在没空追究这些。
“护士和我说,你伤口本来就恢复的慢,下午差点裂开、再严重就有可能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