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平安也支持我。”
盛穗心想平时零食没白喂,满意地揉搓香喷喷的猫猫头,再看向时周时予时,底气颇足的振振有词道,
“家里就三个成员,三票对两票,周先生要少数服从多数。”
轻快女声笑音悦耳,仿佛有魔力般冲淡周时予踏入此间的不适,再加之野营时在车里,已经半推半就地走出第一步,再向前第二步,似乎成为理所应当的事。
眼前的女人清瘦,一对脚踝和手腕他单手就能掌控,窄细肩膀和柔韧腰背,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折断。
而就是这样瘦小的盛穗,却让周时予近来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产生卸下重担、就此依赖的冲动。
低头为她悉心穿上拖鞋,看着他的整整长出一截,周时予忽地勾唇笑了笑。
周遭昏暗间,他抬头,见有碎发落在盛穗鼻尖,食指骨节为她勾去,柔声:
“为了这个,就在外面排队半小时买蛋糕?”
“也不全是。”盛穗用脸蹭了下男人手指,手撑着地凑近了些,圆眼微眨,吐息温软。
她伸手去碰周时予微凉侧脸,怀中颜料掉落一地:“当时只是想,如果你以后的生活,也能再甜些就好了。”
话落,一道认服的喟叹在房间响起。
平安被惊的跳开,唇齿相依时,连周时予都感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在这见不得人的房间,他还能将盛穗拥入怀,几度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
双相的病在他的大脑埋下定时炸弹,让周时予对外界一切诱惑都时刻保持警惕。
光是亲吻就有漂浮云端般的快‘’感,不是不让他感到危险,却都抵不过盛穗弓着软韧月要身凑上前,全然配合他深入的亲吻。
直到后背撞上巨硕画架、发出闷响声,周时予才恢复理智,回神前,身体早将盛穗搂在怀里、以免画掉下来砸到爱人。
反倒是盛穗从他怀里钻出,亮晶晶的眼望过来,眼底满是狡黠笑意:
“过这么久都没拒绝,出去吃药的事,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着,便挣扎着要从周时予怀中出去。
周时予见她目的得逞、下一秒便欢欢喜喜地起身要走,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勾唇滚出一声低笑,无奈摇头。
难得听周时予笑出声,盛穗好奇回头:“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句话。”
低笑声回荡,周时予背靠着画架,领口扣子敞开两颗,露出大片冷白肤色,伴随着因笑而轻颤的双肩,颇有几分妖意味。
盛穗很难不为家中男色所惑,移开停在胸膛的目光,清清嗓子又问:
“想到什么。”
周时予似是真的觉得好笑,几秒后才停止肩膀颤抖,微微抬眉、故作正经道:
“——大郎,该起来吃药了。”
“。。。。。。”
盛穗被冷的一身鸡皮疙瘩,见周时予眼底不再是少年老成的沉稳、罕见有几分符合年龄的明快与鲜活,唇角止不住上扬。
在这间两人几日前还避之不及的房间,她嘴上嫌弃道:
“周时予,结婚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真的好幼稚。”
“晚了,”男人不甘示弱,反以为荣道,“现在周太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看来,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盛穗眼底笑意更深,弯腰将手伸过去,要将周时予亲手从黑暗中拉起来,
“所以亲爱的周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出去吃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