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扶着腰再次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差点要哭了。
这狗皇帝不愧是狗皇帝。
这些天过得她,直接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全面——鱼的一千种吃法。
偏生这男人还有各种花样,每次要扒她的时候都要念叨一道菜名。
时虞想哭……想哇哇哭!
殿中已经没了颜宁知的身影,看这天色,他应该早早就去上朝了。
时虞长长送了一口去,只觉得后腰酸疼的很,恨不得要折断了似的。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时虞连忙低头一瞧,好吧,果不其然,一大片的红。
——原主那要么不来,要么来了就不走的大姨妈,终于来了!
时虞说不清自己是庆幸还是悲哀,因为肚子真的很痛,比之前世的自己还要疼的多。
甚至连带着两条腿都是疼的。
“多粟……”她有气无力的倒在床上,身子往颜宁知原先躺着的地方滚过去,那一片还是干净的。
打她那天从望月亭回来之后,多粟便被她从御风阁叫了来,也方便近距离照顾她。
自己的人用着总要比颜宁知的人用着舒心,很多时候,她想要什么东西甚至不用开口,多粟就能眼疾手快的递过来。这是长时间养成的默契。
“娘娘醒了?”多粟闻声而来,一进里间率先就看到了那一大片红,惊喜的开口道:“哎呀,您这月事总算来了,娘娘稍等,婢子去准备月事带。”
时虞松了口气,看吧,这就是默契。
她根本不用开口多言,多粟就能准备好一切。
但是这也有坏处……
比如,多粟那个大咧咧的性子,抱着被弄脏了的床铺出去,直接被在崇光殿照顾时虞起居的小宫人们看在眼里,差点吓破了胆子。
“什么?!”颜宁知彼时正在朝堂上漫不经心的听着一众大臣们你怼我,我怼你,阿林过去一说,他便坐不住了。
声调也没压下来:“你说皇后怎么了?”
阿林瞧了瞧朝堂之下听到动静纷纷将头转过来的众位大臣,默默的凑近了颜宁知的耳畔,轻声言语:“皇后娘娘流血了!”
这下哪里还能坐的住?
颜宁知直接命人散朝,扔下一众大臣直接走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皇后娘娘这身子骨不是见好了吗?”
这些老狐狸们脑海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难道皇后又旧病复发了?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原主这些年是怎么缠绵病榻的,常年累月落下的病根,哪那么容易好?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都还留着皇后不杀的原因。
与其让有可能是对家的女儿坐上后位,到不如让一个病怏怏的皇后坐在上面,谁也占不着便宜的好。
颜宁知人还未至,老太医就已经跪在地上给时虞把上脉了。
被折腾着把脉的时虞:“……”
她真的就是来了个例假啊,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啊?
多粟神情担忧,见老太医收了手,连忙询问:“张太医,我家娘娘这月事总是不准,您可有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