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双脚在地上磨蹭了两下,不由得想往后退缩。
红色千层底刚往后挪了一点,她便被男人抱了起来。
“啊,颜宁知——”时虞惊呼出声,吓得脸色煞白,紧闭上眼不敢再睁开,“别这样颜宁知,我害怕。”
她怂了,她认怂了还不行?
“呵……”头顶是男人毫不留情的嘲笑声,“小鱼儿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真可爱。”
话落,时虞便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处软垫上。
“睁眼。”颜宁知唤她。
“不睁不睁。”时虞疯狂的摇头,双手紧张的攥着颜宁知的衣袖,手指尖都有些泛白。
眸光落在衣袖处,颜宁知无奈的轻笑出声:“小鱼儿是想将朕的衣衫撕了不成?这般主动,可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呢。”
时虞听闻,连忙抽回手,两只手紧张的甚至不知放在何处,就这样尴尬的举在耳侧,一边一个,格外规整。
那双眸却仍旧紧紧的闭着。
“呵,不肯睁眼吗?”颜宁知凑近她,近距离观察,发现她紧张的连睫毛都在颤抖,“不睁眼的话,朕便亲到小鱼儿睁眼,如何?”
心里咯噔一声,时虞生怕颜宁知乱来,连忙睁开眼,一双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的瞧着他:“圣人……夫君……阿郎……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她害怕,真的害怕。
这周围甚至连个遮挡处都没有,怎么能在这里呢?
颜宁知潋滟的桃花眸中满是情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将一酒盏放到时虞手中:“给,拿好。”
时虞接过,这才发现自己没被放在床上,而是被放在了榻台上,面前是枣红色的桌案,桌案上摆着红烛、放着果盘以及……酒壶。
她眸中闪过丝茫然,顿时明了。
这是合衾酒。
颜宁知也手执一小酒盏,桃花眸中笑意浓郁,像只狡猾的狐狸:“合衾酒不能不喝,知你易醉,特意选了不烈的酒。”
“小鱼儿。”他举起酒盏,郑重其事的向她保证,“此后,我会比爱我自己还要多百倍的爱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爱你如初,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