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景象自己伤了自己的心,时虞干脆背过身去落寞的蹲在地上,不再关注颜宁知那边。
颜宁知冷冷的别开小嫔妃的下巴,压根没有碰到小嫔妃。
小嫔妃呆愣一瞬,娇滴滴的嗓音错愕的唤他:“圣人,怎得不来?妾有吃薄荷糕的。”
颜宁知不语,他本就是做做样子,想要刺激刺激那只嘴硬的小鹦鹉,没有真的想对其他女人有什么举动。
他风流是风流,装的一副浪荡样,却还是个纯纯的大男孩,往常宿在嫔妃宫中也是保持距离的。
不举,身子虚,是他给自己找的格外满意的理由。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颜宁知这才松开小嫔妃的下巴,在小嫔妃满脸错愕中余光瞥向了时虞的方向。
一瞥,没人。
二瞥,还是没人。
颜宁知眉头轻蹙,站起身径直走过去,装作一副漠不关心只是路过的模样,绕过一片花坛,这才看见了时虞背对着自己蜷缩着蹲在地上的身形。
那背影有些落寞,头深深埋在膝头,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小小的人儿团成了那么一小团。
只一眼,颜宁知冷了一天的脸就再也冷不下去了。
真是拿这只嘴硬的小鹦鹉没有半点办法。
长长叹了口气,装作漫不经心的走过去,伸腿踢了踢她的屁股。
时虞思绪顿住,还未抬头便听头顶传来一道淡漠清冷的声调:“走了。”
——是颜宁知的。
时虞猛地站起身,由于起的有些猛,眼睛还有些花,她也完全顾不得:“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这一刻,不可谓不欣喜。
时虞望向颜宁知的目光中皆是欣喜,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之感涌上心头,让她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双眸迸发出狂热的欢喜。
颜宁知看楞了眼,这一刻,什么重话狠话他都说不下去,更不舍得再这样晾着她。
他淡淡应了声:“嗯,跟上。”
旋即,大跨步往前走。
一边走心中一边哀叹,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栽透了!
哪怕明知道有可能再被这只小鹦鹉戏耍,他也管不了自己了。
这么可爱,这么引人注意,这么光亮的小鹦鹉,谁舍得就这样错过呢?
“得嘞!”时虞欢喜的跟上,又蹦又跳,从没有哪一刻让她这样的欢愉。
是夜。
崇光殿依旧烛光摇曳。
时虞热的很了便让人搬了冰盆,放在院中长廊下面,伴着夜风徐徐,吹来的风都是凉爽的。
颜宁知叫人斟了酒,与时虞一人一杯,两人斟的是不同的种类。
他没叫人多给,知她沾酒便醉,怕给多了,将人灌倒了反倒不好套话。
时虞凑近一闻,接着院中的烛光仔细看着杯中液体:“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