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生瞪他,又抬起脚踹他。
诶,一脚直接递到他眼前了,当即就被陆云川攥住脚腕拖到身下,又扒了裤子。
别的不说,如今天气还不算太冷,薄裤子真挺好扒的,手一扯就露出半个白净的屁股蛋儿。
陆云川还拍了一巴掌,荡了圈白浪,手感不错。
遂做。
……
次日,林潮生夫夫要买地盖房的消息传了出去,各家有空地的都去找了里长。
没地的就开始在村里骂嚷。
“这生哥儿,他脑子是不是让河里的水给泡坏了?疯了吧?他买地盖房子?他又不是没房子住!”
“我看他是脑子有问题,不知道这段时间去城里学了什么歪门邪道,给迷住了!”
嗯,其中说是非的以林钱氏和周金桂为首。
第056章盖房砍树
这些闲言碎语传了出去,倒不用林潮生亲自理会,自有其他人家帮着说话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夫郎正端着木盆从芦叶河洗衣裳回来,听见林钱氏和周金桂议论,当即就横了眉怼道:“两个老家伙,也不怕说酸话把自己的牙给酸倒了!说起来也是当婶子的人,脸皮咋恁厚啊!”
这夫郎是常趁赶集套着老黄牛载客的老田叔的夫郎,他长得不似一般哥儿清瘦秀丽,反而生得高大,手粗脚粗,都快和村里的汉子们一般高了。
这样的哥儿本是不好嫁的,但他和老田叔是青梅竹马,刚十七岁就被老田叔娶回家,夫夫俩感情一直十分要好。只是哥儿不如女子好生养,多得一个独子,少有能生二胎的都算多子多福了。
田家也是只得一个独子,又从小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总生病,长到二十多岁还没讨着媳妇。
田夫郎不是个擅长吵架的,但林钱氏和周金桂这两个惯爱和村里妇人夫郎吵架的瞧见了却不敢和他对上。
没别的原因,就因为田夫郎长得高壮,他脾气也不好,吵不过就干脆自己动手。他人高力气也大,一大耳刮子能抽得你眼冒金星,就林钱氏和周金桂这样的,加起来都打不过他。
此刻听他一说,两个嘴碎的妇人也悄悄对视一眼,撇撇嘴打算走。
两人还来不及走呢,后头的曹大娘也洗好衣裳端了盆过来,听见几人的对话也翻了个白眼与之对上,“哎哟喂!也真好意思说啊!还真有脸提生哥儿泡了水!诶,大家都快来看看听听!听听这贼婆子又放什么新鲜亮屁了!”
“谁不晓得这林家的是个狠心的,苛待上头大哥大嫂留下来的独苗苗哦!大寒天的撵人家去河边洗衣裳,害生哥儿落了水,人都快烧没了,这两口子贼货也舍不得请大夫!留着一把子钱等着给自家造棺材呢!竟还真有脸摆出来说!当村里谁不晓得似的!”
“还有这个!这个脸皮也是厚的!刀都砍不穿哟!谁不晓得她周金桂当初想卖木头没卖出去,就把生哥儿记恨上了!张嘴就把个馊霉烂馒头挂嘴边!这生哥儿小时候多可怜,谁家没给他吃过两个馒头窝头,谁像她这样到处念!”
“我可说了!指不定啥时候生哥儿还得在村里收木头呢,你们谁要是信了这俩恶婆娘的话,这往后没你们赚钱的份!”
曹大娘一张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把林钱氏和周金桂念得面红耳赤,偏偏田夫郎还挡在她前面,气得这俩妇人想扑上去和她撕打都不敢,最后灰溜溜地回了家。
等人走后,曹大娘才提着根捣衣杵走到田夫郎跟前,喊道:“山月,你捣衣杵忘拿了,刚放河边的大石头上险些掉水里,我给你捡回来了!”
田夫郎,也就是杨山月,他干笑两声道了谢,从曹大娘手里接过那根衣杵。
瞧他脸上一片惨淡愁容,哪里还有刚才骂林钱氏和周金桂的气势了,眉头更是时时刻刻拢着愁云。
曹大娘是个热心肠,除林钱氏和周金桂这样的搅屎棍儿,她和村里的媳妇夫郎都处得好。
这时见杨山月的神色立刻就明白了,赶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春来又病了?”
田春来,是杨山月的独子。
听曹大娘提起,他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孩子都病了快一个月了,去看了镇上的大夫,说要好好养,最好是买根山参日日泡茶喝。你说说,谁家买得起参啊!”
倒不要太好的老参,反怕虚不受补,老大夫说三十年的参就足够了,一根五六两银子。
其实家里已经商量过了,他当家的想把黄牛卖了给娃买药喝。
可家里的黄牛是大进项,只怕卖出去后的日子更是艰难,若是春来的病没治好,之后再要喝药,更是拿不出钱了。
想起这些杨山月就是唉声叹气,愁得他头发都白了一半。
可怜天下父母心,田家那孩子也是曹大娘看着长大的,懂事又听话,就是身体不好,农活儿也做不成,正因如此才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曹大娘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下一刻又想到什么,忽然就“诶”了一声。
“诶!”
“你家不是还有个老房子吗!我记得离我家还不太远呢!生哥儿要买地,我瞧着你家那地儿就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