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足的棉衣被胡乱地从铁丝网的另一侧抛入囚犯们那边,一开始只是四下迭起的感慨和安慰,可直到再没有更多的衣服出现,异常的征兆出现,疑惑和愤怒开始蔓延,人们趴在冰冷刺骨的铁网上,抗议要求着更多……终于在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的现实下,演变成了自相残杀----上一片刻还互相照看的囚犯们掐着那些幸运儿的脖子,用指甲撕碎了同伴的皮肤,咬烂了长满冻疮的耳朵。
看守们站在外面欣赏,任由流血冲突愈演愈烈,更有甚者举手鼓起掌来。
而这残忍“玩笑”的缔造者凯莉。萨兰却乐于看到这一切,会心地微笑喝彩;她用被手套丝网包裹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观看惨剧。
“你这个混蛋啊啊啊啊————混蛋——疯子————呜啊————”
我扭动着被四个女人死死钳住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吼叫被突袭的嘴唇完全堵住,滑腻的舌头趁机深入边境,缠住了我的反抗意志,“噗啊——很棒哦,我想看得不是这些动物厮杀,而是你气愤但又无能为力时的可爱模样啊哈哈哈哈”
她意犹未尽地抿了抿舌头,又吻上面颊将眼泪吸食赶紧,“但是现在就哭成这样可不行哦,等会儿的【决斗】还有得你求饶落泪呢——”
“好了,把他带去我的房间,然后你们——再把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遵命,萨兰上校女士——!”
前往狱卒住宿区的途中必定要经过营地的主体建筑—————迷宫般的阴暗寂静的恐怖走廊,四处回荡着凄厉的尖叫;那些没有资格走出监牢的囚犯,她们枯槁褪色的手指节骨深深嵌入了禁锢她们的镣铐和铁链,在每一双晦暗无光的眼瞳里我只看到求死的悲伤和见到恶魔的恐惧,她们遭受无数折磨,愤怒和感性却早已在日复一日没有希望的惩戒中偃旗息鼓。
“看看这些家伙,都是些不开窍的顽固分子,对待她们还要另寻手段”
萨兰用大腿内侧拔出锋利的匕首,挨个儿从牢房前走过,刀身与钢铁的栏杆碰撞发出震彻人心的噪音吵醒那些在片刻安宁中休憩的人。
这里很潮湿,而且没有合理的排风结构,犯人们可能会因为一些不被察觉的传染病夺走生命,她们中的一些脖子和面部已经长出了可怕的密密麻麻的疹子,说实话光是站在这里看着她们都已经够让我吐出来了。
“但是别担心,你不会沦落到和这些人一样的,他们都是被剥夺公民权的非人类”
“难道是否有公民权在你看来有什么区别么”
“哈~你尽管饶舌就好,究竟怎么处置还不是看我一句话?”
我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被看守们拽住肩膀向前走。
她说的没错,正义和同情并不是什么廉价之物,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而我手头什么也没有,连当面辱骂都显得可笑而不值一屑。
我们一行六个人,由萨兰在最前方引导,路过最后一件门窗并未合上的审讯室,某个撕心裂肺的呐喊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声嘶力竭的金发碧眼女人被三根紧实的宽橡胶带绑在金属制成的凳子上,手指按在桌面不停涌出殷红刺眼的鲜血,一名面色凝重的守卫手握滴血的尖刀,威胁着把它贴在女人白洁的脖子上。
受刑者满头大汗,头发凌乱地向后仰面,因为咬牙忍耐额角的青筋,意外精悍的目光恰好与我对接……
在这永无希望的地狱之中,这还是第一次。
我挣脱了本就不怎么上心的押送人员,侧着身体用肩膀撞开了没有上锁的沉重铁门;
押送看守们见状拔出铁棍就要把我抓回去,却被诡异微笑的长官萨兰上校立刻阻拦下来,她解开了有些闷热的披肩,轻声跟了上来。
肩膀的钝痛害得我直发抖,气喘吁吁站在审讯室两人面前的我大概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但总算是保住了这女人的下一根手指,她转过头,用复杂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审讯官更是惊疑,手里还握着行刑的工具,显然和我不是第一次见面,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动作。
“已经够了吧——!”
我眼疾手快从她手中抢走了折刀,一把扔到了桌子下方。
“这根本不是审讯,切下一个人的手指只会带来痛苦和憎恨!”
“继续——艾斯维尔少尉”
就当我把她唬住的一瞬间,身后又传来了萨兰那极具威慑力的声音,吓得审讯官眉眼一颤,“继续你的工作,否则就要降级调往附近的军队服役;相反,倘若你能再剁下这个囚犯一根手指,我就升任你为中尉———”
“你————?!”
我眉间皱成愤怒之极的一团,几乎是冲动间想要冲上去跟她掐个死去活来。
“哎呀,这不是很好吗,就让游戏提前开始吧”
她不以为然地继续谈笑,指了指我身后的方向,“况且这种时候还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真的好嘛?”
糟了,我猛地回头,审讯官少尉已经拾起刀子,她不可能任由自己被塞进条件待遇远不如此地的陆军驻地……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手,劝说已无意义。
我纵身跃起,堪堪越过桌子将这名在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的审讯官扑倒,死死拽住制服的衣角和头发,她疼得龇牙咧嘴却坚持着翻滚试图摆脱我。
不知是因为我自己太过虚弱还是身为集中营工作人员的她训练有素,力气上完全是她占了优势,竟然拖着我一步一步地移动,颤抖的血红刀刃向着倒霉的金发女人逼近,可后者被锁在椅子上坐以待毙,已经透过无助的目光将责任托付给了我。
“哦——终于还是使出来了啊,没错哟,我想看的就是这个吔!”
凯莉。萨兰激动地在后面喝彩欢呼起来,要问为什么,因为我当众掏出了对付这些女人唯一有用的武器,冰冷的手掌从制服的缝隙伸进了审讯官的大腿根,隔着丝袜和内裤使出全力骚挠按压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