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眉又道:“你确定?”
“确确确确定……”萧知云哆哆嗦嗦地道,这像是在问她还有没有什么遗言一般。她确定自己横竖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了,干脆快点死了算了。
她听到轻笑一声,而后才穿好的衣裳就被人轻佻地用笔端挑开。解开系带的衣裳从肩上滑落,和上次如出一辙。萧知云坐在案桌上,眼神不知道该看向哪儿,整个人顿时紧绷起来。
依旧是只给她留下了件贴身的小衣。干净柔软的笔尖从锁骨处缓缓滑下,停留在她的身前。
她颤了颤身子,萧知云羞耻地攥紧了身下的衣裳,双手撑在身侧,不敢和他对视。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躺在案板上的咸鱼,任人宰割,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
再向下滑到腰际的时候,萧知云急促地喘息着,不免惊呼出声来:“等……等一下!”
伶舟行冰凉的掌心直接覆上她的侧腰,便是握去了半边,他摩挲着细嫩的肌肤,语气暧昧道:“不是说,不反抗?”
那他也没说是这样啊,她很怕痒的。
萧知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有些视死如归地咬紧了后牙道:“我缓一下……缓一下……”
“好啊。”他很是贴心地不再动作了,就将她安静地晾在那儿。
这样不说话好像就更尴尬了,奇怪的感觉慢慢褪去,凉风拂过她的裸露的后背,激起颤栗来,有些太凉了。要不还是让他快些弄完算了……萧知云抿了抿唇,轻声道:“可……可以了。”
外衣垫在了案桌上,伶舟行起身揽着她慢慢向后倒去,直到后背紧贴在了桌上。萧知云呼吸一滞,尚且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双腿便被他按着高高的折起,凉风拂过。
只是被这样简单地注视着,都让她不禁想到了许多话本子里的东西。
“再……再等一下。”感受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膝上,萧知云忍不住地颤抖着出声。
嗓子里已经带了哭腔,她有些害怕,断断续续地道:“我们从前……从前真的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吗?”虽然记忆不记得,可是身体的反应太过青涩,萧知云抬手捂住了自己唇,想要压下口中的轻吟。
“自然。”伶舟行神色不改,俯身再向下吻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直到柔软的毛笔被暖意温润,萧知云终是难以忍受地呜咽出声来,膝盖忍不住地想要内扣,双眼湿漉漉地满是泪意,脸上身上都绯红得不行。
他却将她按得很紧,耳畔响起难以忽视的水声,萧知云蜷紧了脚趾,难为情地别过头去。她有点想哭,身子抑制不住地一颤一颤,从未觉得如此不受控制过。
第60章第60章
笔尖沾上了水,伶舟行掀开她蔽身的小衣,在娇嫩的肌肤上划过流下晶莹的痕迹。萧知云瑟缩着身子,忽然想起来还是青天白日,顿时更觉羞怯。
好在她进来换衣服时,将门窗都已紧闭了,应该不会有人误闯进来。
“知道七出之条有哪些么?”
萧知云口中含着佛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呜呜咽咽地捂着唇摇了摇头。
伶舟行像是极有兴致,一笔一划在她身上写下一个“妒”字。
“妒忌,六也。”
“我很善妒,”他顿了顿,扯开了萧知云一直遮着自己的胳膊,愉悦地欣赏她此时露出的羞怯神情来,“所以,再提醒提醒你。”
他吻去萧知云眼角的泪,捏着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唇瓣慢慢碾磨着。萧知云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他将她收拢,再向下,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么?”
他重新打湿了笔尖,继续在她细嫩的肌肤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伶舟行放慢了动作,循循引诱着道:“认出来了,就放过你。”
这……这怎么认得出来啊……
她哪里还能分心去辨他到底写了什么,呜呜地怎么都答不上来。就只能被压着,任伶舟行在身上写了一遍又一遍,再柔软的笔尖也将白嫩的肌肤给磨红了。
后来,萧知云扶着被案桌硌久了的腰,很是崩溃地招来在随州伺候她的侍女,问了这香囊的事情。
侍女犹犹豫豫地想,陛下早就命令过他们,除非娘娘亲自提起,否则不能和她起说从前的事情,也不能暴露了身份。
是以她现在亲自开口问了,便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明白,还将她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点灯起来绣花的事情都补上了。
萧知云听后傻眼了:“你是说,这香囊是我绣了要送给他的?!”
侍女僵硬地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见娘娘翻出来打着流苏坠子,还欣慰地以为是要送给陛下的呢……没想到兜兜转转,没到陛下手上啊?
坏了,萧知云愣愣地坐回了椅子上,皱着眉揉揉自己还疼着的腰。
难怪伶舟行这么生气……要是真不见了就还好,结果是原本要送给他东西,被她当作回礼送给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