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之外的校场之上。此时并州集团的将领全都位于点将台之下。邺城郊外,辽阔的校军场上,一座巍峨的点将台矗立于晨光之中,伴随着激昂的号角声,震颤着每一寸空气。首席监军,立于台首,其声如洪钟,穿透层层兵士,响彻云霄。“闻鼓声而不奋勇向前,闻金鸣而不即时止步者,斩!”“令旗高举而不迅速响应,令旗下按而不即刻偃伏者,斩!”“若有欺凌百姓,侮辱妇孺之行径,斩!”“点名之时,呼名不应,点时不至者,斩!”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如同铁律,不容置疑。“……此外,凡心存轻视军纪、怠慢军务、窃取军资、欺瞒上下、背叛军伍、扰乱军阵、误导战事者,一律按律,杀无赦!”言罢,监军之声稍作停顿,让那每一条严明的军令,如同巨石投入静谧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震撼着台下每一名将士的心田。万千兵马,静默无声,唯有风,轻轻拂过铠甲,发出沙沙声响。禁令一共是七大条,这也是刘耀和戏忠等人一起研究出来的禁令。这一役,刘耀倾尽所能,几乎是将麾下精锐悉数派出,六大军团铁流滚滚,新整编的青州水师亦是扬帆待发,壮阔军容,震撼人心。赵云、黄忠、太史慈、马超、乐进、许褚这些战将全员出动,调动兵力远超五十多万。更令人瞩目的是,刘耀亲披战甲,执破阵霸王枪,立于三军之前,担任统帅,他的身影挺拔如峰,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战意与对大汉的忠诚。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刘耀这一次是彻底下了血本。点将台上,刘耀手中的霸王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高声疾呼,声音穿透云霄,直达每一个士兵的心田:“诸位袍泽!袁术逆贼,竟妄图以称帝之举,撼动我大汉之基!此战,非仅为一城一池之争,实乃关乎我大汉四百年基业之存亡!我大汉的勇士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七大禁令!必须遵守!若是谁敢不遵守禁令!无论是谁!绝不留情!”“谨遵骠骑将军之命!”无论是帐下诸将,还是各营的军士,纷纷用拳头砸向自己的心口。“午时三刻,正点降临!祭我大军之旗帜!”军令官的声音穿透正午的烈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即,六名身披惨白囚衣的身影,口中被粗糙的破布紧紧堵塞,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粗鲁地拖拽至刑场中央。他们,皆是恶贯满盈之徒,今日,将以血祭旗,警示三军。挑选而出的刽子手,无一不是身形魁梧,肌肉虬结,面容粗犷,仿佛从地狱走出的判官。他们身着的送魂袍,在烈日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周身环绕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伫立于高台之上,如同死神降临。“斩!”军令官再次发令,简短而有力,仿佛一声惊雷,震颤了空气。瞬间,一名刽子手如铁塔般稳住身形,铁掌如山,重重压在那名囚犯瘦弱的脊背上,迫使其头颅低垂,无力挣扎。与此同时,另一侧,另一位刽子手紧握鬼头大刀,刀身泛着寒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随着他手臂一挥,一道银色的弧线划破长空,紧接着,六股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染红了黄土,也宣告了六条罪恶生命的终结。随后刽子手,将鲜血涂抹在六面军旗上,以此保证六大军团旗开得胜!“出征!!!”刘耀身披虬龙明光铠,高举长枪,发出了出征的命令。六大军团手持军旗,按照排列好的顺序一队一队,一列列的开始拔营。第二军团由黄忠统领、高顺两人担任先锋,率领本部人马率先探路。第三军团由徐晃统领,许褚为副将,巩固左侧防线。第四军团由乐进统领,李嗣为副将,巩固右侧防线。第六军团由赵云统帅、黄叙为副将,巩固中军第七军团由太史慈为主将,吕旷和吕翔为副将,负责后军。第八军团由马超统帅、庞德为副将,负责守护粮草。剩下的两支军团则是留守邺城进行防御。并州军几十万大军,各个营之间前后呼应,没有丝毫慌乱,每天前进的速度更是达到十几里。虽然在这个时代交通不方便,但是架不住刘耀手下的战马和牲畜多的数不过来,虽然携带过多的战马会增大后勤,但是刘耀如今有着青州、冀州两大世家全力支持、外加系统每个周返还的物资,还是勉强能支撑的。虽然刘耀手上很多州府都很富庶,但是一旦将所有的官仓粮食全都抽调一空,也会引起地方恐慌,动摇局部人心,为了减少损耗,幽州和并州的粮草全都走水路。荀彧集腋成裘,整合手头稀缺的粮草资源。首步棋,便是那富饶而又战略位置重要的兖州,计划在那里征召民夫,组成一支坚实的运输队伍,为后续的行动铺设粮道。,!紧接着,徐州将成为下一个目标,其丰富的物资与人力,将为大军提供源源不断的补给。最后才是豫州和淮南地区。数天之后刘耀部队缓缓开入兖州。刘耀记忆中的兖州,曾是荒芜与凋敝的代名词,曹操未至之前,这里几乎是一片不毛之地。然而,经过曹操两年呕心沥血的治理,兖州已然焕然一新,仿佛被春天赋予了第二次生命。一片片青翠欲滴的麦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绿色的海洋,村庄间炊烟袅袅升起,勾勒出一幅幅温馨宁静的田园画卷。“啧啧啧,曹孟德,在治理方面当真是颇有建树啊!”刘耀看着郁郁葱葱的麦田,这在他治下仅仅两年就能如此富足。郭嘉的目光穿越那无边无际的金色麦浪,心中对曹操的忌惮如暗潮般愈发汹涌。“主公,您先前的洞察力果然非凡,今日亲眼所见,曹操真乃一代枭雄,不容小觑!”司马懿在一旁,眼眸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轻侧头问道:“奉孝此言何解?”郭嘉手指轻轻划过身旁的风,仿佛要抓住那无形的思绪,缓缓道来:“诸君请看,这兖州之地,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上,孕育着无数生机。数十万百姓在此安居乐业,尽享太平。兖州之境,已垦良田数以百万计,单是这一年的田赋,便足以支撑起十数万大军的征伐之需!如此富饶之地,他曹操竟能治理得井井有条,实乃非凡之才。这兖州,无疑是他手中握有的一张王牌,进可攻,退可守,令人不得不心生敬畏。”言罢,郭嘉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片沉甸甸的麦田上,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好的一块的地方!他曹操治理两年,说送就送给袁术!”“能拿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去交换!可见此人图谋的从来不是一州之地!此人在将来恐怕是主公最强大的敌人!”郭嘉一番剖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令在场众人无不颔首赞同。“奉孝所言极是,一语中的!”“主公,日后若再遇曹孟德,您可千万莫要念及旧情,手下留情啊!”戏忠深知刘耀重情重义,在一旁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戏志才,放心吧,当初我和袁绍的在洛阳的时候关系也很不错,现在呢?”“他依然还是在死在我的手上!我们生在这乱世当中!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放心好了。”刘耀的目光转向了田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元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准踩踏麦田!几十万人一旦踩踏麦田!几万百姓的一年的收成就废了!”“再者,严禁任何人惊扰百姓安宁,违令者,严惩不贷,斩立决!”田丰闻言,神色肃穆,拱手道:“主公爱民之心,犹如慈父护子,我等皆感念在心,定当遵照执行!”正当田丰准备传令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麻雀群扰乱了这庄重的场景。准备传令田丰,突然被一群麻雀袭扰,他胯下的汗血宝马,顿时受惊跑开。“元皓!元皓!快勒住缰绳!快!”沮授不断担忧的高喊着。战马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触动,猛然间惊惧起来,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嘶鸣,不顾一切地朝着广袤无垠的麦田狂奔,仿佛那里是它逃离此刻的唯一归宿。田丰拼尽全力,手中的马鞭如雨点般落在马背上,却如同石沉大海,丝毫未能减缓这匹失控坐骑的狂奔之势,反倒几次险些将他从疾驰的马上颠簸而下。他只能紧紧攥住缰绳,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心中明白,一旦松手,被这股蛮力甩出,必将身受重伤,后果不堪设想。四周的亲兵见状,心急如焚,纷纷试图靠近,却无奈那汗血宝马性情刚烈,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破天际,让人难以触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犹如鬼魅般疾速逼近,目标直指田丰那匹失控的坐骑。来者正是典韦。他身形魁梧,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节拍上,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向着危险的中心冲刺。如今整个并州军中,能强行制止汗血宝马的只有寥寥几人。“嘶!嘶!”田丰胯下的战马不断地在咆哮着,典韦用自己的胳膊肘想要顶翻了汗血宝马,让其强行停下。“吼!”随着典韦一声低吼。田丰的汗血宝马,遭受到重击之后,顿时变的有些晕头转向,随后直接晕倒在了地上。一旁的亲卫连忙将田丰拉了出来。田丰脸色煞白的朝着典韦拱了拱手。“多谢,恶来相助!今日若不是有你的话,吾命休矣!”典韦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元皓无事就好。”但是此时田丰周围的亲卫全都脸色煞白,就刚刚这么一折腾,几乎半亩良田就直接被毁于一旦,虽然他有钱可以赔,但是就在刚刚,刘耀刚刚下达的新的军令,禁止踩踏麦田。,!而这条命令还是田丰自己出去传达的,这可倒好,自己先犯了这一条。“军法官,踩踏麦田应该如何处置!?”田丰脸色煞白的看着军法官。“回禀军师……按照军法应该……”说着军法官跪在地上,那个斩字他是真不敢说出来。田丰是什么人物啊?可是并州四英杰之一,刘耀的左右手,这四人的地位,仅次于刘耀,甚至都能调动几大军团的人物!更是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谁敢将军法加到他的头上啊?田丰望着众人大怒道:“你们这是作甚!”“既然你不敢说!我来说!”“刚刚主公亲自下令!禁止踩踏麦田!立斩不赦!快点执行吧!”“元皓!万万不可啊!”沮授连忙上前来想要制止。周围的将领见状更是纷纷下马前来求情。“主公!我军即将和袁术有一场血战!元皓乃是我军军师!岂能受死啊!”郭嘉看向刘耀。“主公,此事只能由您定夺了。”刘耀望着周围的将领。得得得!今日看来也是要当上一把剃头匠了。“田丰!违反军令!我来亲自行刑!”说罢刘耀拔出腰间唐横刀,朝着田丰走了过去。几乎全场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田丰跪在地上,闭上双眼,决心赴死。咻!寒光一闪。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刘耀已经入刀鞘。“先前吾已经三令五申!不允许踩踏,麦田!田丰违反军纪!但是念在这些年对并州军劳苦功高!今日削发代首!以正军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伤是为不孝!如今这一缕头发替你受过!田丰!你自当警醒!”“主公!执法如山!元皓谨记于心!”田丰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朝着刘耀行了一个大礼。在场的所有文臣武将也是无不是跪地叹服。此番做法,既不失刘耀的严于律己,更是体现刘耀机智无双。当真好手段!人心被他收买!也不会影响军纪!此乃一举两得。……:()三国:万倍返还,主公我绝不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