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侧卧在丝绸锦被中,西门的后背和蜜臀被窝进他怀里,下边还连得紧紧,里边这种情形,外面那种状况,真是叫西门恼得很,她捶了他一下,“方丞你别过分!”
方丞说:“先脱我裤子的是谁?”
西门不跟他纠缠,床上交涉正经事太不严肃,她挣着要起来,可他哪能依,疾风暴雨地带她达到极乐巅峰,然后才团在一起躺下了,多久没有这样肉贴肉地搂着了,他意犹未尽地吻她,喃喃说:“本来决心把这件事放在洞房花烛夜,可是喝了酒没设防,被你睡了。”
西门音在锦被里拧他一把,她今天的体力劳动和体力运动实在达到透支程度了,挣不动,索性也不管场合地点和氛围了,说:“方丞,你为什么备份那个名单?献给南京邀功?”
方丞知道她是故意说得难听,根本不吃这一套,在她耳旋处说:“不要乱说,没有的事。”
西门冷笑,说:“你怕是没留意到床下的斧头,抱歉我把你的保险箱砸破了。”
第94章豆瓣阅读首发伍
方丞一顿,拿起她那面条一样酸软的手臂看看,怪道做爱时喘得跟小母狼一样,敢情是先潜入屋子里打砸抢来着……
他从善如流地投降了:“我错了,我承认我留了底子,你鬼心思那么多,我不得不防,万一利用完跑了,我上哪说理去!”
又说:“你的跑功我七年前可就领教过,应付不了。”
西门本意也不是为了追责此事,只是要他先理亏心虚,然后交涉起来才能占着上风,她说:“我信你这套理由,不过你得打开衣橱里那只保险柜,叫我检查一下有没有其它。”
方丞笑道:“哪会再有其它,瞎多心!”
“你不开?那你是心虚!”
她的尖指头拧他的腰肉,“你开不开?”
这是从前的体罚手段,他吃痛,说:“好了好了,依你,先洗洗再开行不行,好歹叫我穿上衣服。”
西门蹬他一脚,跟从前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情景一模一样,彼此爱着的两个人,一旦肌肤相亲,心的距离就不一样了,佯恼也没用,骗不了自己的心。
俩人洗漱穿衣后打开保险柜,里边没有她担心的东西,这才放了心。
方丞把她搂进怀里,耳语说:“音音的玉乳比以前还绵……”
她笑嗔着推开他的脸,走到梳妆台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问饭局上没出什么事吧。
方丞跟过来,从身后抱住她,看着镜子里心爱的影子,说:“问题不大,但我们也要尽快走了,登报的事考虑的怎样了?”
他也是白问,都睡到一起了,还有个不同意的吗?更何况戈亚民母亲就是他私底下让黄春找来的,还不知道火候如何吗?
西门从镜子里娇嗔一眼,说:“你的手笔当我不知道吗?这次就罢了,以后不准算计我!”
方丞暗中激戈太太出场,相当于把事情推了一把,让她再也不用纠结了,但阴招就是阴招,无论出发点如何,究竟是算计到了她身上,莫说现在,即使是十六岁那个单纯的西门音,却也是个有傲骨的,容不得任何人设计。
方丞明白,好声道:“我那不是没辙吗?”
他这是招供了,他明白西门知道了所有,但也明白她没动真气。
“音音,当局者迷,人有时候就缺旁人推她的那一把,甚至只缺旁观者一句话,就可以打开一扇门。”
他说得禅意,西门明白其中道理,说到底,就算没有方丞推波助澜,以她从前那么炙热的爱,重新沦陷在方丞的攻势下也是早晚的事,继续交缠下去,无非是让三个人都徒加痛苦,这样一看,方丞的插手也算是干净利落。
不过……她从镜子里看着方丞的眼睛:“这样的算计,不许有下次。”
方丞回望着她,说:“只要你不再动离开我的心思。”
西门挣开他的手,方丞面色微变,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西门的眼睛,西门不禁心软,重逢这些时日,她早发现了,七年前自己的不辞而别让方丞面对她时一直患得患失。
诚然,方丞是个贪婪的人,满腹算计、狂妄自大又狼子野心,还将这些用在了她的身上,可她爱他的时候,也爱他对自己的偏执、以及他这份远超常人的敏锐和狠劲。情爱当中,哪有对错可言。
不觉中,她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像从前闹别扭又和好时那样……
二人柔情蜜意,到书房写好结婚声明书,遣黄春去登报了,明珰惦记和真哥哥分手的事,迫不及待想去找真哥哥,于是搭黄春的车下山去了。
西门音没走,无需方丞提醒,她知道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