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她莫名其妙。
以为是保险柜的事被发现了,但就算发现了,也做不到在这种欲火焚身的时候计较吧。
方丞说:“音音,你跟过去当真不一样了。”
西门音一怔,转而恼恨,都什么时候了,瞎感慨什么过去现在的。心中这样蛮横的同时又连忙腹诽自己:不像话!哪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这般扫兴加自省,并没有压制住身体的饥渴,他还硬邦邦地住在她里面,怎能……她也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银牙碎咬地喘息着看她。
方丞把她脸上的发丝抚开去,说:“我们从前亲热,爱是第一位,可现在,你更多的是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他看着她,说:“音音,我不喜欢这样。”
西门触动,就像她断定他会备份物证一样,她也笃定他现在的一颗真心是实根根的真,她不禁伸手搂过他的脖子,吻他。
方丞一顿,含笑买账了,接下去更是不可描述地荒唐。事后他赖在里边不出来,严丝合缝地把她搂在怀里,细语呢喃地歇一阵,下边逐渐又雄起了,这是从前的规律,西门不依,她吃饱后再反应往往比他慢,想起此来的目的,挣着要脱离他的控制,结果被他抱进浴室闹腾一会,再出来又欲火焚身双双掉进丝绸大床里……
窗帘密闭,巨大的水晶吊灯亮着,照耀着一大一小两具身体……
*
明珰打着小呼噜歪在门口,昨晚因为艳红的事一夜没合眼,此时困得黑甜,梦见自己去找真哥哥,真哥哥黑沉着脸将她推到池塘里,脑袋磕坏,满脸是血,她一个激灵惊醒,只见那只虎皮大猫窝在不远处,警惕地盯着她,尾巴耸起,似是防备至极,客厅里也静得出奇,走廊深处的落地钟响起,
阿耶四点了,她猛地跳起,没想到自己打个盹竟一个多钟头过去了。
糟糕糟糕,这样子望风可是严重的失职,连忙‘哒哒哒’上楼,跑去卧室门口打算问问情况,耳朵贴上门的一瞬,听到嘎吱嘎吱好像床在摇,她吓一跳,低声道:“西门老师……西门老师……”
“明珰……”西门老师的声音喘吁吁。
明珰说:“偷到了吗?是不是在搬床?我进去帮您抬。”
好嘛,一上来就卖了老师傅,但西门还没辙,得赶快把她哄离门口。
“不用唔……不啊呜……”
呀,喘得话都说不清了,还瞎客气啥!“没事的西门老师,我歇好了,有的是力气……”
被打断:“不用!”
“哦。”苏明珰心想老师可能还是要严格分工吧,自己望风就望风,不用参与主要工作。
于是她谄媚而小心地低声嘱咐:“那您小声些哈,声音太大了,被那个姓黄的发现可就糟糕啦。”
百忙之中的方丞也“被迫”听了一耳朵,这下彻底明白了,这混账玩意果然昨天蓄意偷钥匙,而且今天趁他不在家来行窃的,又恨又爱,本来紧要关头身体没办法停下来,勉强克制着慢慢动,打算等她俩说完话再一泻千里,现在身下人那心虚的模样,亲爱至极,无法克制身体的欲望了,劲道和力度更大,而且他也早听出来外面人不用忌讳,根本就是个在男女之事上没开窍的傻瓜。
明珰刚转身走掉,又哒哒哒返回来了,心道老师您怎么还越来越大声了,过来耳朵贴到门上,老师在里头搞得阵仗好大,而且还低声说了句“不准从后面。”
明珰连忙说:“没没没,我没去后面。”
西门听她还在门口,想停下,身体却被朝后按着使不上劲,努力叫自己能够不喘不结巴地蹦出几个字:“去……别在门口……”
“啊?不在门口望风上哪望啊?”
“不望了,唔唔不用了……”
早就暴露个罄尽了,还望什么望。
“为啥不望了,您偷到啦……啊不准弄到里面?我没进里边我还在外边啊……西门老师,您千万小点声啊,万一把方丞吵醒怎办,啊不对。”好像有别的声音,耳朵使劲贴上门听,“方……已经把他吵醒了?睡那么死还吵醒了……啊他打你啦……”
明珰急得拧锁,叵耐完全拧不动。
“没打,明珰你离开门口……”
“都啪啪啪了,还没打,哼,方丞你开门!”
方丞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西门笑倒在软被里,低声骂道:“穷酸老师教出废柴学生!西门音,你这是捣什么乱!”
俩人连在一起,硬的硬邦邦,软的软绵绵,动又不能动,说又不能说,明珰不仅奋力拧锁,还砰砰拍上了门。
忽然黄春的声音出现:“苏明珰!你出来!”
方丞低声道:“这可是你学生招来的,可不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