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熙刚捧起倒满水的杯盏,隐约觉得身后傅江流没有动静,似乎有些奇怪。
下一刻身后一股大力袭来,李怀熙被撞得站不稳,猛地向前扑去,好在一只手从腰间探出来,牢牢地揽住她。
回过神后,李怀熙低头看向环在自己腰间,那只骨瘦如柴的手上,蹙眉问道:“傅江流,你怎么了?”
傅江流一只手牢牢地揽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脖颈,声音沉冷,却夹杂着藏不住的惊惧:“这是什么……”
“你昨夜是和谁在一起?!”
99野男人
◎“是谁……是哪个野男人?!”◎
李怀熙想到他如今情绪不稳定,原本脱口而出的沈景洲生生咽了回去,她抬手挡在脖颈上,温声道:“什么也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不对,你骗我!”他颤着手指去碰那块红痕,指尖用力的揉搓那块皮肤,顷刻间红痕越发清晰,他喃喃道:“这是吻痕,是吻痕……”
李怀熙暗道不好,转身看向傅江流,见他双眼空洞无神,随后又发狠般的问道:“是谁……是哪个野男人?!”
野男人?李怀熙不懂他的这幅反应,一时间哭笑不得起来。
“是萧泽吗……”傅江流急切的追问道,又蓦地瞪大眼,“不,不是他,他远在千里之外,绝对不可能是他……”
“可除了他,又还能是谁?”他忽的森森笑起来,咬牙道:“对了,是沈景洲吧……是那个没用的文人对吗?”
“傅江流,你在说些什么?”李怀熙听到他这样说沈景洲,微微蹙眉看向他,神情有些许不满。
“你……在乎他是吗?”傅江流忽然暴怒起来,厉声道:“凭什么?凭什么是他?!
说完这句话,傅江流周身气翻涌,忽的弯下腰,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大片血雾落下,染红了李怀熙半个衣襟,她连忙扶住傅江流,连声道:“你怎么样了?傅江流,你冷静一下”
傅江流弯着身子,大口喘息着,鲜血将他苍白的唇染得朱红,他伸手牢牢抓住李怀熙,哀求道:“没用的人是我……对不对?”
“殿下,我只剩你了啊……”傅江流双眼通红,“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李怀熙仰头看他,轻声唤着他:“傅江流,你冷静一点……”她叹道:“在这儿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去寻徐佲过来。”
傅江流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眼底隐约浮现出疯癫之意。
原本被金石散掏空的身子,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双手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