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婉仪并不吭声,沉默着往前走。
“婉仪娘娘,前头就是关押那群小贱人们的密室。”
王嬷嬷走到前头去,示意看守在密室门口的宫人将们打开。
“等等。”欣婉仪叫了停。
“主子娘娘,有话您吩咐。”
王嬷嬷摆了摆手,那宫人立马停下来。
欣婉仪往前去了几步,密室的门小小的,上头有一个小小的空格,王嬷嬷眼尖,立马示意宫人将推门打开。
“哗啦”一声,密室里的女人们都没有反应。
欣婉仪微微弯腰,就看到了密室里的情景。
女人们坐在稻草堆上,熏天的臭气从密室里透出来,欣婉仪不适地掩住口鼻。
“主子娘娘,这些小贱人皮子痒,奴婢们收拾的法子也多,这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种,您若是想要折腾李氏,奴婢可以代为效劳,也免得脏了您的手。”
王嬷嬷懂眼色极了。
欣婉仪冷笑一声,“不必,你将她带出来,给本婉仪找个地方。”
“老奴明白。”
暴室里哪有干净的地方,王嬷嬷知道欣婉仪想要折辱李氏,干脆让宫人把欣婉仪带到了暴室里的刑房。
刑具上全是墨黑的血。
王嬷嬷找来最干净的一把凳子。
很快,腰都直不起来的李氏被带了来,她被捆到刑架上。
这副刑架,她已经被捆过好多次了,这房子里的刑具,她也品尝了好几个,现在她的脸上,还有烙铁烙下的痕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引来这群嬷嬷的针对,她甚至不敢出声求饶。
因为只要出声,就会被惩罚得更狠。
“李氏,有人要见你。”王嬷嬷居高临下地道。
“有人……见我?”李氏的嗓子像破风箱,呼啦呼啦的。
缓慢而又让人瘆得慌的“哒哒”声传进耳里,像是黑白无常捏在手里的锁魂链。
李氏缓缓抬起头,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女人的脸,李氏剧烈地挣扎起来。
“瞧你高兴的,看到本婉仪,时不时想起了过去发生在你我之间的趣事?”
欣婉仪的声音凉凉的,就如同这冰冷得如同地窖一般的暴室。
为了折磨她们,暴室里不生炭火,也没有足够厚的衣裳供他们取暖,她们身上穿着的还是夏装薄薄的一片,阴冷的风刮过,骨头仿佛都冻上了。
尽管被捆着,李氏还是哆嗦着。
听到欣婉仪的威胁后她抖动的就更厉害了。
输人不输阵,在欣婉仪面前,兰贵人不肯低头,她深呼吸一阵,抬起头来,声音依旧冷傲:“你赢了,那又如何?你很清楚吧,圣上对你,不过是对待宠物一般!”
“在圣上脚下摇尾乞怜的感觉,很难受吧!”
说着,李氏呵呵笑起来。
嗖嗖嗖几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李氏身上,她不肯惨叫,嘴唇咬烂了也要强忍着。
“放肆,竟然敢对欣婉仪出言不逊!”王嬷嬷面容阴狠,握紧鞭柄,又是几鞭下来,衣服被抽了,皮肉被抽得血肉模糊,李氏嘴里才溢出几声闷闷的哼叫。
见李氏忽然变的有骨气起来,王嬷嬷咬牙切齿,她讨好地转向欣婉仪:“主子娘娘,往常里是不是这样的,身娇肉贵的,打一鞭子就要哭好好一阵,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话,王嬷嬷下手更加不留情面,李氏始终不肯啼哭出声,甚至连闷哼声都咽了下去。
在欣婉仪面前丢了威望,王嬷嬷气急败坏,她走到燃着炭火的铁盆前,取出烧得通红的、冒着丝丝白烟的烙铁,朝刑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