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跟谁闹气呢!”
齐公公笑呵呵地问了句,随即道:“这可怪了,明明银矿石就在这儿拣的,怎么挖了半天,竟是一点都没瞧见。”
“我听出来了,这是又怀疑小女?”
毕瑶从地上爬起,“算我倒霉,范家都忠心如此,还是遭了嫌隙。罢了,回头刀子磨快一些,让我们死个痛快。”
“大人,姓范的就不该让他们活下来!”
“你小子还没死?”
管事瞧见说话那人,顿时火冒三丈。
毕瑶瞟了一眼邹胜,讥讽道:“齐公公找到这位,还有得着咱们?”
“倒也不至于。”
齐公公摆了摆手,“大家伙都是来为王爷效力,倒也不用分了彼此,前头不过误会一场。王爷之意,老是这么瞎找,也不是办法。不如五姑娘和邹胜联个手,咱们把地儿再勘准一些?”
“就他?”
管事好笑,“邹胜若有这本事,早就自个儿成了大财主。”
邹胜哼道:“你问问齐公公,上回那处铜矿,是不是我邹胜给找着的?”
“邹胜到底是个山里的,对着山脉地形,总是比他人清楚些。”
有了齐公公撑腰,邹胜越发得意,“范家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如今让一个女人出头。齐公公,您还真信她?”
“王爷之意,五姑娘同邹胜各带一队人马去找银矿,十日之内,你们各出了一张图来。”
管事一惊,毕瑶却在瞧着邹胜。
“小的自当不负王爷信任。”
邹胜神气活现地道。
毕瑶似乎瞧他入了神,直到管事在边上提醒,“姑娘……”
“那就这样吧!”
毕瑶掉头,朝着不远处几间土屋走去,“我早就说,得让我亲自下去瞧。”
庆阳王私苑的一处书房,容珩背手走了进来。
“子亭来得正好。”
庆阳王今日心情极好,看到容珩招了招手,“你便来瞧瞧,这两张舆图可有些意思?”
容珩走过去,朝书案上的图瞧了许久后,抬起眼,“那处银矿到底是在横盘山东还是西?”
“魏大将军替本王寻了一位风水大师,竟是个极得力的。他已然算出了银矿的方位。”
庆阳王指着其中一张,“本王有意试一试范五姑娘,又叫上了那个邹胜,让这二人各画了一张。”
身在帝王家,庆阳王少不了八百个心眼子。
范家跟汾阳王走得太近,对范五姑娘,庆阳王一直半信半疑。
这一回,庆阳王正好试一试她。
“五姑娘想来算对了?”
容珩故作平淡地道。
庆阳王手指按在其中一张图上,“五姑娘与大师不谋而合。”
容珩终于松了口气,“多谢王爷夸奖。”
“五姑娘是个妙人儿。”
庆阳王一笑。
容珩脸沉了下来,“王爷何意?”
盯了容珩好一会,庆阳王大笑,“子亭,天下何处无芳草。再说了,你我才是自己人,日后有本王替你撑腰,你当前途无量,要什么女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