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鼎被带到那矿场不久,他也被抓了过去,还遭了严刑拷打。
话说还得是这位经得住事,虽是折了手臂,可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得关到啥时候啊!”
范鼎的鬼吼鬼叫从一间屋里传出来。
毕瑶和管事互相瞧了瞧。
他们几个被带过来后,一直就关在这处小院。
别说范鼎,连毕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按齐公公的说法,庆阳王同容珩讲得明白,何时银矿能找到,何时便放人。
从到了这儿,范鼎就情绪不稳,成日抱怨,说后半辈子要关在这儿了。
“哪来什么银矿啊,真没盼头了!”
范鼎这话,是在抱怨毕瑶拿银矿糊弄了庆阳王。
毕瑶和他担心的不太一样。
万一汾阳王真把银矿挖到了,到时候不只是他兵强马壮的事,而是范家助纣为虐,那位未来皇帝能容得下他们?
“姑娘,是小的做事糊涂。”
管事也有些沮丧,“若是我不去找那邹胜,或许大爷还好好的。”
“要怪也只能怪,我家大爷当初信了邹胜!”
毕瑶故意大声道。
外头忽地又传来开锁声。
这回门被人直接推开。
“五姑娘!”
齐公公提着袍子冲进来。
本来这人长得就尖嘴猴腮,此刻笑得见牙不见脸,莫名透着一股滑稽。
“齐公公吃错药了?”
毕瑶嘲讽。
“五姑娘,瞧瞧这是什么!”
齐公公走到近前,伸出了爪子一样枯瘦的手。
毕瑶瞧见他递到面前的一块土疙瘩,“这丑东西!”
管事则一脸惊愕,一把抢了那土疙瘩。
“放肆!”
齐公公喝道。
管事没理他,径直进了范鼎的屋。
毕瑶也不明白管事的意思,瞅瞅齐公公,“小气鬼,瞧瞧又怎么样,回头还你!”
“五姑娘竟是有些本事的。”
齐公公突然奉承起毕瑶,“那日五姑娘往东头一指,杂家还当你在开玩笑。没想到啊!”
“找着了?”
毕瑶心里一沉。
真是怕什么,还就来什么。
回头新君登基,他们一家人就等着满门抄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