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大声应和,“就是就是,先给家里写信报喜,师娘他们都等着呢!”见人要进正堂,伸手拦住要跟进去的庄仁泽,连带信义、信智两人都留在院子。
庄仁泽不悦,“干嘛?”他好不容易请休,就一天,明儿一大早还得回太医署,不得趁现在好好与徐钰说说话。
刘树挤眉弄眼,含糊其辞道:“师父有正经事儿忙呢。”说罢拉着人往西厢房去。
徐钰察觉有异,驻足看来。
庄仁泽回头,嘟囔:“搞什么······”
“师娘给师父准备了惊喜。”
听这话,庄仁泽一改不悦,大声道:“徐钰,你快进屋,快进屋。”他以为魏景行来了,催着人进屋。
徐钰更是疑惑,却见庄仁泽挤眉弄眼作怪,还大声揶揄,“再不进去,有些人啊,要等到花都谢了。”
心下一动,不敢置信地看向正厅,“景行来了?”
院内的人皆噤声,小厮仆妇们低头躲避,刘树却是干着急。
见状,徐钰拔腿往屋内去。
刘树咬牙切齿,“庄公子,你瞎说什么!”让师父误会,师娘准备的惊喜不是大打折扣么!
“魏景行没来!”庄仁泽不相信,见刘树摇头,“不是你说的······”
“我何时说我师娘来了?”刘树欲哭无泪,在屋内转圈懊恼,“师娘若是知晓他准备的惊喜被我搞砸,肯定会生气的。”
“什么惊喜?”庄仁泽逼问。
“师娘早就给师父写了一封信,成亲前一晚就交给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在师父殿试后转交。”
庄仁泽失望,“就这?”算哪门子惊喜?
不过,说不定是两人之间的情趣呢!
两人凑头,还拉过信义、信智,猜测书信内容。
却道徐钰,进屋没发觉有气息,见桌上信封脚步一顿,走近了见是熟悉的字迹,不自觉浮起笑意。
“徐钰亲启!”
见蜡封都没有,便猜到是魏景行托刘树带来的,轻笑,“难怪催促我进屋。”
只是······
徐钰一掌拍在桌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刘树,刘树······”
正堂传来的动静吓得院内忙碌的人一跳。
听着怒气冲冲的吼叫,刘树瑟缩,迟疑道:“我师父,是,生气了?”
庄仁泽也纳闷,探头从窗户看,“难道魏景行准备的不是惊喜,是惊吓!”
“别瞎说,我师娘正经人。”刘树怼人后连忙出屋子,应声道:“师父,什么事儿?”
徐钰正好出屋,站在门口处看着满脸殷勤的人,压住怒气,扬着手中信纸道:“魏景行何时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