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动身?”
“尽快吧,怕夜长梦多。”秦见君总觉得殷祈安不像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
沈勤忠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沈勤忠离开后,暗巷中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也离开了。
刘与叶正左拥右抱地喝着酒,精瘦的男人弯着腰站在他面前。
“这就要走了?”
“是啊,小人亲耳听到她说要走!”
“呵……”刘与叶嗤笑了一声道,“跟我斗……走了也算识时务,免得分不清绵州酒楼是谁的地盘!”
秦见君一回屋子,便去同杨甜与秦建业说收拾行李之事。
“就这么走了?”秦建业有些呆住。
“走吧,我们去虔渊州开含萃楼。”秦见君道。
杨甜有些害怕,颤声问道:“虔渊州在哪儿?”
秦见君这才意识到,“虔渊州”对自己来说是大荆的政治文化中心,而对杨甜与秦建业来说,则是一个“离井沟村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缓了缓脸色,柔声道:“别怕,我们一起去。”
安抚了娘与弟弟,秦见君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冯莲的住处。
“去虔渊州?”
“对,我跟殷祈安结仇,他不会善罢甘休,绵州待不下去了。”秦见君道。
冯莲也意识到局势不对,并未过多犹豫,当机立断道:“我同你一起去。”
秦见君叮嘱她快些收拾行李,接着又去了袁芽与袁分那儿。
袁芽听了这消息,有些怔怔的,她转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袁分。
袁分蹙着眉头,并不答话。
秦见君也不催,只道让两人好好考虑,便去了谭连丰住处。
覃涛听了消息,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哇哇喊着舍不得,谭连丰捂都捂不住他的嘴。
房大河一行人中有的已有家室,听闻此事也是感到十分难办。
不过愿意跟着走的还是大多数,只是收拾行李要费些时日。于是秦见君让大家慢慢收拾,待自己去了虔渊州安定下来,再来信告知他们出发。
秦见君正忙着通知大家,那边的殷祈安也未闲着。
他疾步走入大牢,压着嗓子问门口的狱卒:“人在哪儿?”
狱卒见了殷祈安,忙点头哈腰道:“在里头,小的带您进去。”
秦留志缩在牢房角落,衣裳破烂,浑身都是虱子,听到声响也只是转过脸来,身子仍然缩着不敢动。
“秦留志,过来!”狱卒喊道,“再不滚过来就杀头!”
秦留志听了,吓得连滚带爬地到了牢房门边。
殷祈安低头看着秦留志脏兮兮的脸,实在是无法找出与秦见君的相似之处,只好开口问:“你是秦见君的爹?”
秦留志咽了咽口水,不知该不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