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昔昔不舒服,澈哥哥就说嘛……怎么会是朕?你应该早说才对。”男人显然有些烧得神智模糊,开始胡说八道,闷声道,“朕这么热,是喝醉了,昔昔知道吗?朕喝酒了,才会这么热。”男人薄唇轻轻舔舐顶尖,女孩玉手意图推开男人的脑袋,含糊不清道,“朕想想,昨日是和谁喝酒……老大……老二……还是老三……不对,不对,老三是谁来着,是朕……是和老四。这些该死的人,等到明日,把他们发配到皇陵,去守灵去……………皇位争不过朕…就想灌醉朕,真是笑话………”昔昔看到荀澈这副死不认账的样子,嘴硬都不肯承认自己病了,女孩突然想起猎场受伤那日,男人虚弱得在龙榻上躺了几天,如今………昔昔清眸微敛,樱唇无奈叹口气,看着荀澈凤眸紧阖,薄唇轻翘,脸色真像喝醉酒一样,玉手拍拍男人的脸。她突然想起,当时男人让她喂药,他实际上喝得并不多,吃药的时候态度敷衍之极。昔昔草草喂两口,荀澈也就不提喝了,如今回过味来,女孩才想到当时的不对劲。昔昔清眸不敢置信,看了两眼半昏半睡的荀澈。女孩扯起樱唇,她几乎不敢相信威压朝臣的天子,竟然不喜欢吃药,或者说忌讳行医,这简直是天下奇闻。男人薄唇到现在都未松过,昔昔紧蹙眉头,再这样耽搁下去,御医快要来了。到时侯兰姑姑看到皇帝得了风寒,都不忘内帷厮混的一幕,帝后两个的脸面都要丢尽了。女孩伸出纤细的玉指轻轻摩挲男人的上唇,婉声细语,“澈哥哥———”迷迷糊糊的荀澈凤眸微开,看到玉指轻轻点在薄唇,顺势轻咬女孩的指尖,低沉懒散的轻笑,“昔昔,你可从来都没这么乖过………唔……朕知道了……我是怎么醉的……是你…把朕灌醉的,对不对?”昔昔玉手轻颤赶紧拢好衣襟,莞尔一笑,浅露两个小小梨涡,使劲压着婉转的嗓音,清甜宜人,“澈哥哥说得没错,是我把你灌醉的。你想不想让昔昔伺候你梳洗一番,这一身酒味我不喜欢,澈哥哥———”男人听闻齿间微微加重力道,含糊“嗯”了一声,“好,昔昔你真狡猾——灌醉朕做甚——”转而重重点头,“不对……”突然摇头道,“昔昔你骗朕——”男人声音多了三分愠怒,耍无赖道,“你要朕起来朕就起来,朕偏不起来——你敢骗朕……”话落,长躯用了几分力道,压住昔昔的娇躯,大掌攥紧女孩的双腕,感觉女孩不能动了,薄唇勾起恶意的笑,“让你骗朕——昔昔…活该——”女孩的嗓音愈加清弱,低不可闻,“咳咳———澈哥哥——我没有灌醉你,是因为我得了风寒,对不对?要请御医,快起来,可好?”男人听言,大掌松开女孩的双腕,额头抵着女孩的雪额,蹭了两下,长眉紧皱,“是澈哥哥不对……你的额头怎么这般冰,应该是热的才对。你要赶紧喊御医……起来…”男人微阖凤眸,长躯晃晃悠悠将女孩扶起来,厉声喊道,“来人,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快给朕滚过来……安续仁——给朕滚进来……”重光殿外,安续仁正和兰姑姑商量,关呼身家性命的事。他们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最要命的是就是这位陛下龙体不适,不把重光殿折腾个人仰马翻不是事。安续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兰姑姑,皱着一张胖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姑姑,您怕是不知道,陛下他最不喜欢就是看病……”小眼睛偷偷瞟了一眼,看周围没人,凑近兰姑姑的耳边说,“陛下他最不喜欢的,实际上是喝药。先帝爷在时,过来还能劝劝。只要陛下不糊涂,不想喝药的时候都是硬撑的。”安续仁看兰姑姑紧皱眉头,胖脸更苦了,“可一次是刚登基,陛下风寒之症不肯吃药,熬着熬着都烧糊涂了,都是戚统领他们跟陛下拼命打架,灌进去的药,也亏天子当时病得严重……”安续仁听到荀澈声音愈喊愈大,吓得咽了咽口水,“你刚才听到里面喊杂家了,如今是你在里面伺候,我要敢进去,等陛下病好,神智清醒过来,我的腿别想要了,娘娘可是在里面呢。”安大总管吓得连自称都忘记说了。兰姑姑愣怔半晌,似乎还没从天子怕吃药的事实中反应过来,呆木的点点头,“奴婢知道了……先给陛下诊病要紧,诊病要紧…”安大总管即可拉住兰姑姑的手,甩了甩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