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荀澈登基到娶后,这位先后无福得见,后人也只能够将先人珍爱之物取出,以做睹物思人之用。昔昔自然正在细心整理这些东西,她看看有没有因年月久置的珠钗发冠,掉了什么东西,或者缺了什么,让人拿去给工匠再补一补。荀澈看至挑了两下长眉,撩袍坐在女孩身边,见昔昔小脸一派认真,强撑疲惫之色,纤细的玉指细致摆弄首饰,让他心底爱得不行。男人大掌扶着女孩的腰身,转至到小腹,帮她轻轻揉揉,驱除酸意,涂丹的薄唇上翘,“朕一直奇怪当年母后留下的东西哪里去了,父皇去世的时候朕让人整理重光殿,也没有找出来,以为陪母后下葬了。这些珍品都是母后当年最喜欢把玩佩戴的爱物。”男人薄唇凑近女孩的耳畔低语,语气颇为缠绵,“她说,这些是留给未来儿媳的,如今昔昔拿到了,算了母后心愿一桩。”昔昔没接荀澈的话,一副沉思的神态。女孩葱白的玉指拿起一块凝白如牛脂,触及生温,里面氤氲紫烟的玲珑佩,观之应是个奇珍,她觉得这个眼熟。可是无奈半天没想起来,转过脸对男人道,“澈哥哥,这玲珑佩我看着眼熟的很,可总想不起来。”端来酸梅汤过来的兰姑姑,将酸梅汤放置于小几上,她刚刚听到女孩的话,看到白玉玲珑佩,了然一笑,“娘娘真记不得了。这是先帝爷的时候,有人进贡了一块奇瑞的玉石,据说是在一处盛多百岁老人的桃源得来的。”“先帝爷看这意头又好,又是块难得的温玉,吩咐让人刻了一对玲珑佩。一块赏给了宁德皇后,另一块在公主那里。”“小时候经常给您戴,结果您不小心,给摔了一个小角,公主心疼的不行,后来把它收起来了。”昔昔还未说话,荀澈凤眸微挑,修长白皙的手拿起昔昔手中的玲珑佩,“啧”了一声,笑容颇为奇异,看了一眼昔昔,“这样式是传自北域巫族,意义不凡。”又一字一顿道,“这纹样专用于求男女姻缘所用,朕待在北疆一年有余,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摸个清清楚楚。”昔昔听闻,垂眸看着男人摩挲在腰间的大手,男人的话意明明白白,祈求什么男女姻缘,当然是他和自己的姻缘。女孩随即抬头,樱唇微抿,把话挑明,“澈哥哥想告诉我,当时舅舅一对玲珑佩赏给舅母和娘亲,有结亲缘的意思,可舅舅从未和我提过,也没给娘亲说过。”那语气明显不相信荀澈猜出来的意思。昔昔在先帝去之前,倘若说皇子受宠的有安王和荀澈不相上下。可昔昔作为这一辈唯一的女孩。昔昔受亲舅舅宠爱也不遑多让,长懿不想让女儿露脸在那些皇子面前。先帝爷也记在心里,进到寿安宫带着折子,去瞧外甥女。她也是经常被先帝爷抱在膝头疼爱的一个。许见一部分昔昔血脉,一部分先帝选了荀澈,先帝爷这种隐秘的心思,自是隐隐犹豫不决的态度。先帝爷他当时也是兴起,让人造了这种纹样的玲珑佩,还专门给了长懿和淑妃,在他看来,有缘就续,无缘当断,有种无所谓的态度。荀澈闻言失笑,将昔昔的娇躯拉入自己的怀里,长指轻捏女孩的玉颊,宠溺之意显露无疑,“可是当时父皇病前半年,告诉过朕,问朕听不听他的话,如果有意思,要不要娶你为后。可你当时年龄不大,澈哥哥怎么可能开口应下。”荀澈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彻底栽到昔昔手里,虽然是他执意自己送上门的。但这在男人心里,差别不大,昔昔现在人都已经是他的,晚了些时候而已。昔昔也隐隐猜出舅舅当时可能,担心登基后的太子有朝一日,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联姻是也可能最稳妥的法子。后来先帝爷看儿子没清算其他皇子,知道儿子将遗命放在心里。再者细想他杞人忧天过了,荀澈根本犯不着为难长懿。因为当时即将登基,大权在握的太子爷,把他的舅家还在崆西远远晾着,压根没让他们进京的意思。先帝爷看到也放心去了。女孩随即搂着男人劲痩的腰身,螓首柔伏在荀澈怀里,微仰起头,清眸看向荀澈,嗓音柔细清聆,水激翠玉轻响。“不管如何,还是谢澈哥哥,当初没有对大长公主府下手。武侯爷和娘亲的恩怨到现在还未了解………我怕…澈哥哥……”荀澈听到女孩婉转动听的声音,眸色一瞬沉敛,伸出白皙的长指缓缓,捏起女孩的下巴,薄唇徐徐上翘,声色低沉懒散,暗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