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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20(第27页)

“你困了?”阿块凑近了些,手盖住了孟琅的双眼,“你困了。你现在的声音跟没睡醒时一模一样。”

流星子表情怪异地问:“你们一起睡觉?”

孟琅暂时清醒了,他拿开阿块的手,说:“要是你,恐怕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呆一屋吧?”

“要是我,一开始就不会跟他呆一起。”流星子不快地问,“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阿块不高兴道:“你没看见道长困了吗?”

“无妨。”孟琅摆摆手,温和地说,“正好,我也想向你好好介绍接受阿块。”

他慢慢讲述,还是那套话:他去古战场除鬼,碰到了阿块,本来他想杀了他,却发现他跟老仙鹤王有什么渊源,而且似乎本性不坏

阿块一开始觉得郁闷,故意不听,后来也听得入神,甚至忍不住插话道:“你当时可凶了,我都快被你砍烂了。”

“因为我那时的确想杀了你。”孟琅抱歉地说,“但你根本不还手,只抱着那具骨头,所以我后来也有点不忍心了。”

“这有什么好不忍心的?”流星子撇嘴道,“他可是青煞!别说他怀里抱的是什么你恩人的尸骨了,哪怕他怀里抱着个活生生的人,你都该杀了他啊!”

“我那时觉得,或许有什么隐情。”

流星子难以理解地叫道:“隐情?生死关头,你居然还有心思想一个青煞有没有隐情?就好像你问一个杀人犯有没有苦衷似的!”

阿块不满地叫道:“杀人犯就不能有苦衷吗?”

“就算他有,他杀人的事实能改变吗?”流星子瞪着他说,“就算你有什么隐情,你是青煞的事实能改变吗?你该不会不记得自己怎么成了青煞的吧,你敢把你怎么变成青煞的事说出来吗!”

阿块硬气地说:“我不记得了。”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孟琅说:“他确实不记得了。他死后头被人砍了下来,眼睛也被挖了出来,或许是因为这,他失去了生前的记忆。”

流星子飞快地看了眼那青煞两个空洞的眼窝,心中惊诧。孟琅继续说:“总之,跟他立了生死契后我觉得能控制住他,就打算查清楚他的身份,帮他找到头,然后把他送入轮回。”

流星子深受震惊,他抱着胳膊,缓缓地摇了好几下头,而后坚决地说:“景懿君,你真是个疯子。”

“你怎么能骂人?”阿块气道,“你跟那老头一样嘴臭。”

“你骂我?”流星子颇感荒谬。一个青煞,居然敢骂他这个神仙?他气得差点想站起来,可一想到对面这位的实力,又默默把自己按住了。可他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只得朝孟琅泄愤:“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说说你这么干疯不疯狂?你也是活了五百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你能控制住青煞?四上仙都——”

“怎么不能?”阿块对流星子做了个鬼脸,嘲笑道,“我可听道长话了。”

流星子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他瞪着那青煞,眼睛几乎从眼眶里跳出来,脸脖子憋成了猪肝色。原本,一万句嘲讽的话在他喉舌间跃动,马上就要倾泻而出,现在却被这青煞不要脸的话给堵了回去。

最终,流星子还是没忍住,他气冲冲地嚷嚷道:“你、是、青、煞!你居然听神仙的话,你还要不要脸?你简直是鬼中的耻辱,要让一千年前那只青煞看见你它肯定会为自己有这样的同类而羞得跳进梦厝河去!”

“等等。”孟琅打断道,“阿块愿意跟我们合作不是好事吗?”

“你别管!真是,小爷活了七百年,头一次听说青煞还能听神仙的话!景懿君,这家伙不是青煞,没有这样的青煞!你是不是给我使了障眼法,小爷就从没听过这样荒谬的话——啊啊啊啊!”流星子抓狂地喊道,“你们两个奇葩!疯子!我真是快气死了!气死了!”

他多年来信奉的金科玉律不变之论就这样崩塌了。即使流星子再坚信青煞跟神仙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他也不能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面前这两个人看起来压根不像敌人,他们都谈得上相亲相爱一家人了。

阿块也很生气,他不满地叫道:“你凭什么骂我?粗野!”

一个青煞,一个混迹死人之中,禽兽似的东西,居然骂他堂堂流星子粗野?流星子暴跳如雷,刹那间忘记了自己和对方可能存在的力量差距,他一个扫堂腿把阿块踢了下去——他没成功。阿块一手抓着莲台边缘,一手抓住了流星子的腿,然后,他将流星子一拽、一甩、一抛,轻轻松松把流星子他从铁莲台上扔了下去。

“照夜兄!”孟琅忙让斫雪去救他,铁莲台却一甩链子,把流星子捞了上来。流星子目光沉沉地盯着阿块,后者颇为得意地抱着胳膊,对他宣告:“别惹我,你打不过我。”

这一刻,一张毒嘴走天下的流星子终于感受到了所谓憋屈。他深吸一口气,对孟琅说:“你现在能御剑吧?”

“能。”孟琅以为他要逐客,忙召回斫雪,赔笑道,“真对不住,阿块不太通人情世故,说话行事常有不周之处”

流星子抓住铁链,对孟琅森森地笑了一下。接着,他猛地一拽,把孟琅二人从莲台上掀了下去!

“到万年了,你们给我下来吧!”他站在半空对他们咆哮,“老子再让你们坐莲台就不是神仙!狗日的吃白饭还吵吵!死青煞忒不识抬举!你——给——我——下——去——吧!”

第218章剥皮

孟琅和阿块刚被从铁莲台掀下去就被斫雪剑带了上来,而后平平安安地落了地。流星子也没指望能伤到那青煞,只不过想教训他一下罢了。他得意洋洋地追上来,正准备肆意嘲笑那青煞一番,却冷不丁被孟琅吼了一句:“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流星子愣住了,恼怒道:“它是青煞!”

“就算是青煞,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孟琅紧抓着阿块,害怕得手直发抖。阿块就是那样死的,摔死,从万丈高空摔下来,如果他灵气突然运转不畅接不住阿块的话——孟琅深吸一口气,用手使劲按着自己的脸,然后缓缓地抹下来,好像要把怒火和恐惧一起扫走似的。

冷静,在这里跟流星子吵起来毫无用处。是,阿块是青煞,就算从万丈高空中摔下来也不会死,只要有阴气他就能活,可孟琅脑中不断闪过鲜血淋漓的画面,早在五百年前他就见过血腥的坠落,他最爱的人有两个都是摔死的。他对这样的坠落本能地感到恐惧。

孟琅竭力控制住自己,但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那样鲜明的愤怒他已经许久未感觉到,就像一座早死了的火山骤然复活,亟待喷发。流星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望着孟琅暗流翻涌的眼睛,发现这人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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