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人终于搜到了这里。
季言礼拨开眼前的树枝,微微眯眼,目光在那队逼近的人影上落了落。
十一个人。
没他想象的多,但比刚刚解决掉的那几个要难处理很多。
他们穿着专业的丛林野战服,手上统一拿的UMP45微冲。
领头的人季言礼认识,前两年在阿拉伯谈生意的时候见过,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就目前看来,剩下的是个都是这人的手下,无论是近身搏击还是枪的准度应该都不如这个雇佣兵。
那也就是意味着,对季言礼来说,也不难处理。
季言礼伸手摸了下身后的枪,抬眼再次扫了下身前建筑里有过布置的几个点位。
远处那队人在距离楼前几米的位置停住,领头的那个雇佣兵发现了两处生火的房间,他抬手随便指了下,让身后的人分成两队往一楼南北两侧的屋子搜去。
季言礼在这几人行动之前提前到位,隐在北侧房间外的拐角,在其中一队过来搜查时,从后绕过去,悄无声息地先行解决掉队尾一人。
被扎了麻醉针的身体被他悄声放在墙角。
一分钟后,剩下的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发现了季言礼在东侧走廊点的火堆,他朝身后吆喝了一声,独自一个人走过去检查,被站在门后的季言礼再次解决掉。
一队四人,突然少了两个,余下的两个短暂的疑惑后,略有些慌乱地喊了同伴的名字,四处找人,一时间也分开来。
两人中的其中一个绊倒在东侧楼梯口,被季言礼从后压住直接敲晕,另一个找到同伴瘫倒的身体,蹲下查看时被季言礼用缠在右手的黑色绑带从后直接勒住,季言礼两手扯着带子一紧,手下被勒住脖子的人在发出声息之前,昏了过去。
季言礼用黑色绑带拖着身下人的身体,往右,把他捆在栏杆上,打了个死结。
他低头看了眼这人,脚踩在他的腿弯处,犹豫了一下,没有拔麻醉。
麻醉剂只剩四只,不到万不得已,季言礼不太想用。
几分钟的时间,除开这四人的另外一队,已经有人发现了不远处的那个独栋木屋。
最先发现的那人扯着自己的胡子,扬声喊领头的雇佣兵:“Vouscherchezd’abord,Jevaisvoirlà-bas。(你们先找,我去那边看看)”
季言礼背靠着身后的门板,抽了胸前口袋里报警器的开关。
二楼西南和东北两处的报警器同时响起。
“Viensici,ilyadesbruits!(来这儿,这里有东西!)”有人指着楼上喊。
剩下七人被逼无奈,再次兵分两路从两侧的楼梯往上,朝声响的方向奔去。
季言礼像刚刚一样,隐在楼梯口的拐角,先解决了人少的那队。
他从三人身后逼近,利用楼梯上的绑线和位置优势,把这队的三人依次放倒。
此时,这组十一人的小队,仅仅剩下四人。
季言礼轻拨了一下头发,眸光上抬,视线在距他只有半层楼梯之隔的二楼落了落。
最后的四个人,有三个都好解决,但那个法国雇佣兵
季言礼轻皱了一下眉,他没有把握能在自己有伤的前提下近身搏击胜过对方。
一组人接连减员,就算是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是被人耍了。
楼上四人有两个语声暴躁,推搡叫喊着,把锅甩到到对方身上,他们吵嚷着从二楼下来找人,季言礼抓住机会从楼梯侧面闪出来,右肘撞在其中一人腹部,抬手劈在他的颈后,紧接着翻身转到另一人身后,右臂勒住他的脖子,在他出声之前把他的下巴卸下来,抽出腰间的麻醉针扎在他的脖子上。
再次无声无息放倒两个。
至此,只剩下最后两人。
季言礼站在一楼东侧的楼梯口,他脚踩在身下人的腿上,把刚打斗中蹭到手腕的血抹掉,继而转眸望了眼四周。
刚扬声呼叫名字的声音已经消失,周围是极致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