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下,沈卿的耳朵再次灼烫起来。
季言礼每一句都问得很随意,但每一句又都是极致的撩拨。
沈卿手抵在季言礼的前胸,对这种事有些抗拒。
“我不要”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季言礼已经压着她的后腰把她带到了正确的位置。
沈卿轻呼一声,挣扎着,声音带了羞恼:“你干什么?”
季言礼按着沈卿,手指帮她挑开眼角的头发,他明明是笑着的,语气里却是不容反抗的强势。
“你当我问你,是真的给你选吗?”
沈卿这个时候才知道抱着她的这个人,恶劣的时候究竟有多恶劣。
屋子里开了暖风,即使是穿得单薄,却也一点不觉得冷。
季言礼自始至终都很懒散地靠在身后的墙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是在沈卿想要罢工时,压着她的后腰把她重新带回去。
然后在她做得好时,很轻柔地帮她把头发拨开,夸赞地轻声喊她“乖乖”。
淮洲话里喊小女孩儿的称呼,没想到都在这个时候被季言礼喊给了她听。
第二天的活动和前一天的差不多。
拍卖、歌舞和晚宴。
晚上在侧厅有评弹,沈卿受家里熏陶,从小对这种东西情有独钟。
八点半的戏,沈卿拉着季言礼八点二十准时在内场给他们留的席位上坐下。
刚坐下没五分钟,林洋带着女朋友也过来了,身后跟着的还有林行舟。
“听戏不喊我?”林洋挑了沈卿和季言礼前排的位子坐下来。
沈卿跟林洋的女朋友笑着打了声招呼,撕了手里的画报叠纸船:“怕你们嫌无聊。”
她手腕上有些痕迹,今天穿的是长袖。
季言礼对评弹和南音这种东西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被沈卿拉着来就来了。
此时他左臂搭在沈卿的椅背上,正低头看她叠纸船。
光滑的杂志硬纸在她手里被翻来折去。
季言礼发现沈卿好像有些很喜欢这些,叠纸、黏土,在华元府的时候还见过她晚上十二点在家烤纸杯蛋糕。
林洋的女朋友是个很温婉的美女,除了林洋,她跟在座的几个都不大熟,和另外两个男人不好搭话,只能试探着跟沈卿交流。
她把头发挂在耳后,腼腆地冲沈卿笑笑:“今天冬至,你们刚刚吃汤圆了吗?”
她话音落,沈卿还没反应,林洋突然鬼嚎了一声。
“我草,最近忙的日子都忘了,”他看向季言礼,“今天你生日啊!”
林洋本来嗓门就不小,此时因为惊讶语调提得更高了些。
林行舟在旁边踢了下他的椅子,实在受不了似的说了句:“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
沈卿手指按在叠纸上,动作顿了顿,抬头往身边看过去。
然而被看的季言礼眼神还在她的叠纸上,像是根本没听到刚林洋的话。
沈卿盯着季言礼那张没什么神采的脸看了看,试探着问了句:“今天你生日?”
季言礼像是刚缓过神,伸手,指腹压在沈卿手里那折纸上,把翘起的一角按下去。
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不咸不淡的“嗯”。
沈卿对季言礼的反应不太满意,伸手拉他的手腕:“是你生日,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