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里表情寡淡,身侧放了张古琴,他左拨弄了两下,看童。
早晨的那只表,已经被戴在了周宇州手上,他正举着胳膊不知道在对身什么。
戒指,望着那处越发想笑,也不知道自己发的什么疯,用那只绝版
有个没良心还是哪个野男人叠那个破星星,还说让他别管。
季言礼越想越生气,微微眯眼,转着那枚尾戒从手上摘了下来。
“唔”眼前突然被递了一个玻璃瓶。
细长的瓶身没有任何花纹和装饰,里面被塞满了用叠纸叠成的星星,最底层是很淡的香芋紫,再往上是柠檬黄,紧接着是浅蓝和深蓝色。
像是铺满了一整个星河。
沈卿握着那个怼在季言礼脸上的瓶子摇了摇,然后把瓶子往季言礼怀里一塞:“给你的。”
她语气冷淡,扔完瓶子转身就要走。
被季言礼一把拉倒在自己身上。
季言礼躺的是个贵妃椅,沈卿被拽进季言礼怀里,手撑在他的前胸。
“什么意思?”季言礼捡起怀里那个瓶子,轻抛了两下,眯着眼睛看沈卿。
沈卿按着季言礼要从他身上起来,被他按在腰后重新摁了回去。
沈卿小幅度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听不懂人话?”
“人话是听懂了,”季言礼把那瓶子放在桌子上,抄着沈卿的腰把她翻了个个儿,抱坐进自己怀里,“但没听懂这人是什么意思。”
季宛若三分钟前被她去而折返的母亲大人叫了出去。
厢房门虚掩着,现在这房间里就季言礼和沈卿两个人。
“你不是喜欢那个吗?”沈卿扬眉点了下桌子上刚季宛若落在那儿的星星布偶。
季言礼抱着沈卿,眼睛顺着她的视线往那侧瞄了一眼。
纯白色的布偶娃娃,被季宛若拍了一巴掌,中间凹下去一块,正软趴趴地摊在茶几上。
季言礼挑眉看过来:“谁说我喜欢那个了?”
“不喜欢你老盯着看干什么?”沈卿坐在季言礼怀里,低头绞着袖口的线,咕哝,“盯着人家小孩儿的娃娃看,羞不羞。”
这话把季言礼逗笑了,他腾了只手去捏沈卿的脸。
沈卿本就是偏小的鹅蛋脸,季言礼的手掐上去直接攥着两边,把她的脸捏成了“O”型。
他眉眼间带了些不爽,惩罚似的捏着沈卿的脸又挤了挤:“谁说我看了?”
季言礼这幅不承认的样子让沈卿有些想笑。
她暂时忘了今天一整天和季言礼闹的那点别扭,攥着男人的手腕把他捏自己脸的手扯开,拧着身子往前挤。
沈卿伏趴在季言礼耳边,小声说:“他们只有一个星星娃娃,但你有一整片星河。”
我给的,一整片。
“所以别羡慕他们。”沈卿说。
傍晚的风比下午时的凉一点,从窗外钻进来抚在两人身上,沈卿的发丝被风撩起来搭垂在季言礼侧颈。
他垂眼,眸光点落在不远处身前桌子上的那个玻璃瓶。
你别说,这瓶子里装的,还真有些像沈卿说的刚说的那个东西。
这厢房的贵妃椅长却不宽,单人的榻平白无故地挤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便只能像叠罗汉一样,一个趴在另一个的身上。
季言礼的手还搭在沈卿的后腰,而沈卿因为跟他说悄悄话的姿势,唇一直若即若离地贴在他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