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种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这种奢侈品和古董这种东西了解甚多。
季言礼手上这只镶了一圈碎钻的表比这个素淡的戒圈不知道贵了多少倍,也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周宇州眨巴着眼睛木愣愣地把表接过去。
季言礼心情不好,没了平日里那个春风和煦的样子。
他眸光点了下周宇州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的戒指:“戒指拿过来。”
一句话把周宇州点醒,他赶忙一条胳膊抱了手表和球,褪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
“哥哥,”周宇州叫了一声,上前两步把戒指递上来,“给。”
季言礼点头,食指点了下木桌台的台面:“放这儿,去玩吧。”
周宇州退后两步,一面盯着手里的表左看右看不可置信,一面往远处小伙伴的方向跑,急着炫耀。
几分钟后,沈卿和季宛若的妈妈说完话,走过来。
她回头看了眼那些孩子的方向问季言礼:“你把你的表给周宇州了?”
“嗯,”季言礼把手上的茶盏放下,抽了一侧架子上的经书,“戴烦了。”
沈卿皱皱眉,心想不是今早才拆了戴上的吗?
她手肘支在茶台上托腮,转眼看到季言礼手旁放着的戒指。
沈卿把戒指捡起来,慢悠悠道:“周宇州说你不想给他戒指,拿表跟他换的。”
男人坐在茶台的一端,胳膊挨着沈卿的手肘。
“是吗,”他往后翻了一页经书,淡淡道,“他瞎编的。”
“”
沈卿很小声的哼了一下,手背到身后,把自己的那枚戒指摘下来藏在左手手心里,然后右手伸出来,故作惋惜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把自己那个给他了。”
沈卿声落,季言礼轻掀眼皮看了她一眼。
素白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男人眉眼微挑,眼底划过一丝十分不明显的不爽。
季言礼转回去,轻哂,慢条斯理地翻着书:“你挺大方。”
沈卿托着下巴,歪歪头,笑着说:“你不是也大方,几百万的表。”
季言礼坐在茶台一侧的高脚椅上,沈卿手撑在他面前的茶台,半靠着。
两人挨得极近,高度也合适,低低头就能吻上。
季言礼偏头看着沈卿,脸上也挂了笑,他一条胳膊搭在身后的座椅靠背,另一手闲闲的点着身前的茶台,一副玩世不恭的懒散样:“我是为了谁?”
沈卿往前凑了凑,正想把手心里的戒指推到季言礼手上,说在骗他。
然而下一面被季言礼直接捞着腰抱坐在了茶台上。
沈卿轻呼一声。
季言礼站起身,从沈卿手心挑出她藏着的那枚戒指,单手撑着台面,高挺的影子笼着她。
他低头,轻啄在她的唇上,随后撤开。
清哑的嗓音,笑了一声,低声问她:“是不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