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的人哪有戴尾戒的,不是好兆头。
“能戴就不错了。”沈卿敲着季言礼的肩膀。
说话间,季宛若又跑了过来,拉着沈卿的手往一侧走,说自己妈妈找她,想问一下她上次拿过去的药膏是哪个牌子的。
沈卿跟着季宛若走开,茶台这边又剩了季言礼一个人。
季言礼把手里的戒指放在台面一侧,端了杯子冲茶。
茶刚泡好,小腿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季言礼低头看过去,是个足球。
季红前些年又生了个二儿子,和季宛若差不多大,今年刚七岁,吃得白胖,像颗剥了皮的花生米。
小胖子圆咕隆咚地跑过来,看着季言礼脚边的球,怯糯糯地喊了声“哥哥”。
季言礼看着他那个样子笑了声,一面倒茶一面有些混的:“怕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今天来之前母亲叮嘱过,大哥工作的事情还要看这位哥哥的面子,所以要恭敬点,不能说不好听的话,也不能不懂规矩。
小胖子抓了抓脑袋:“我不小心把球踢到这儿了,对不起。”
季言礼无意刁难,踩着球踢过去,示意他捡起来。
小胖子如获大赦,弯着腰跑过去,球拿起来的时候看到桌边扔着的戒指。
戒指边沿的暗纹太好看,他拿起来盯着看了两眼。
“喜欢?”季言礼扬了下水杯,“送你了,拿着玩儿吧。”
本来就是女戒,季言礼戴不了,况且他对小辈一向和蔼,他们喜欢什么,他一般都会随手给了。
周宇州受宠若惊,试探着问:“哥哥,你不要了吗?”
“不要了,”季言礼仰头喝了口水,不合适的戒指,也不想跟某个没长心的人一起戴。
段浩刚发来消息,说除了上次那个,在自己车上又找到一个窃听器。
合着她怕被搜出来,还放了两个。
周宇州满脸欣喜,颤颤巍巍地说了句谢谢哥哥,放了球,试着往自己手上套。
到底是小孩儿,就算胖了那么一点,但骨节小,随手一推就推到了自己的无名指根。
周宇州也不懂这戒指应该戴在哪里,只是看父母哥哥嫂嫂们都是这么戴的,也就往这个手上套了。
你别说,还挺合适。
周宇州乐呵呵地笑着,抱了球正准备走,没成想又被季言礼叫住。
他一愣,转头看季言礼,结巴着:“哥哥哥,怎么了?”
季言礼视线落在周宇州右手无名指上。
季宛若这戒指估计买的是一个系列,周宇州手上的这只和沈卿手上的虽然不完全一样,但像了个八分。
这么都被圈在手指上,乍一看,还真的有点像一对。
季言礼点了点桌面:“算了,这个给我,下次送你个新的。”
季言礼突然反悔,周宇州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了他生气,一撇嘴,竟然有点想哭。
“哥哥,我”
周宇州一吸鼻子,季言礼就知道了他是为什么这一脸苦瓜相。
但季言礼这会儿没心情哄小孩儿,他直接摘了腕上的表递过去:“这个给你。”
周宇州一愣,抬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