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沈卿平日里嘴上再厉害,此刻也不免有一丝慌乱。
片刻后,她偏开头,前胸略微起伏着,轻声道了句:“你能不能轻点?”
“你想什么轻?”季言礼托着她的后颈吻上去。
他语音温柔,动作却不是。
修长的手指勾到沈卿腰后的衣带时,终于把刚挑了几次都没有挑开的带子扯松了些。
“不是这样解的”沈卿喘着气把抵着她的人推开一点。
季言礼单手撑在沈卿身后,垂眸望着她。
他嗓音低哑,,低声哄她:“怎么解,你教教我?”
季言礼松开手,带着沈卿的手摸到她自己的腰后,揉了揉她的耳垂帮她放松身体,温声哄骗:“自己脱?”
他说这话时,唇就贴着她的耳廓。
沈卿身体里平白无故多的那么点燥热,让她险些怀疑自己晚上喝的不是酒,。
沈卿被季言礼摸得软掉了一半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身体的动作快于意识,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季言礼这话。
她垂着眼,手摸到身后自己的衣带。
沈卿以为季言礼嘴里的“自己脱”是让她帮他脱,没想到等她伸了手才发现季言礼的这三个字是实打实的字面意思。
空下来手的男人带着她走到落地窗边,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来,低头点了支烟。
他垂手搭在沙发一侧,两指夹着支细长的白色香烟,静静地看着站在身前的人。
他目光专注而安静,好似要看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脱这条裙子般。
沈卿被季言礼盯得不自在,但转瞬又被他手里的烟吸引了注意力。
她一直觉得季言礼吸的这烟很好闻,有种淡淡的果香。
沈卿用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踢季言礼坐着的沙发,歪头问:“你这是什么烟?我怎么没在国内见过。”
“找朋友在瑞士定制的,”季言礼把烟换到远离沈卿的那一侧,掸了下烟灰,笑着,“不是让你脱衣服,你转移什么话题?”
他用刚在楼下时沈卿质问他的语气回她。
沈卿把手从背后放下来,语调娇嗔,不太满意:“哪有你这样的,让自己脱。”
季言礼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揽着沈卿的腰往后几步,把她压在了她身后的床上。
他贴着她的耳朵吻下去:“那我来?”
屋子里的冷气也开得足,但纵然是这样,沈卿却仍旧觉得身上因为粘腻腻的,不太舒服。
她呼了口热气,手从季言礼的肩膀滑到他的上臂,纤细葱白的手指掐在男人的胳膊上。
汗沾湿沈卿鬓角最后一缕发丝时,季言礼托住她的后脑,在下面多垫了一个枕头。
意识模糊中,沈卿听到清润低哑的男声响在耳侧。
他叫她:“囡囡。”
沈卿忘了昨天晚上究竟是几点才睡过去的,她只记得被季言礼抱着去洗完澡,回来倒进床上就睡着了。
她腰软腿软,困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自然是没关注卧室的窗帘有没有拉。
清晨六点多,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沈卿被窗外的光亮搅扰了清梦。
她翻过身,把身边躺着的人当抱枕似的头埋进他怀里。
季言礼睡得轻,沈卿这么一动,把他也弄醒了。
按理说沈卿这么大的人不该再喜欢娃娃,但熟悉她的都知道,她住的地方的卧室,从床上到地毯都堆满了毛绒玩具。
睡觉的时候喜欢床上放好几只,手捏着毛绒兔子的耳朵睡。
此时她的手微微使力,掐在季言礼的后腰。
季言礼轻嘶一声,哑着嗓子把沈卿的手从腰后拿下来,吊儿郎当的语气:“昨天弄疼你了今天报复我是吧。”
冷不丁有声音在头顶响起,沈卿的意识在会周公的边缘犹豫了一下,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