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拉下季言礼的手,不自觉地放轻?”
,”季言礼看了眼屋内,“说你遇到点麻烦。”
走廊本就比房间内暗,屋子里的几,沈怀以为沈卿不说话是怕了,
理论,被却沈卿拉回来。
沈怀的声音越来越近,眼瞅着应该是骂到情绪激昂,要走出来接着骂。
季言礼收回落在房间内的视线,垂眸望向身前的人:“需要我帮忙吗?”
沈卿犹豫了一秒,摇摇头,先前的她遇到事情从未想过靠别人,现在她依然是。
毕竟很多事情别人能帮得了她一时,却不可能帮她一世。
沈卿把尚灵推到季言礼身旁,抄了门边的一根木棍转身回了房间。
“诶,你别自己去啊!”尚灵想追上去,却被一旁的季言礼制止。
男人斜靠在门旁,望着转身进门的那个背影,淡声道:“让她去吧。”
季言礼摸了支烟,没点,而是用两指夹着垂在身侧,倚着门事不关己的闲散样子,跟急得直跺脚的尚灵形成鲜明对比。
“沈卿怎么说也是你老婆,”尚灵声音焦急,“你怎么能在门口干看着?!”
季言礼低头,笼着挡风点烟,他眸色淡淡,带了点极轻的笑:“别人帮的不行,她得让那些人真的服她,以后才不会找麻烦。”
季言礼话落,尚灵怔了一下,她想起这话,沈卿以前好像也说过。
有种念头在尚灵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快到来不及捕捉。
他好像懂她。
“砰”一声巨响,是房间里木棍砸在了地板上。
沈卿抬手,毫不手软地用棍子敲向沈怀的膝弯。
沈怀被迫倒地,被沈卿身后走上来的保镖压住,跪在地上。
“你干什么这么对你哥哥??”沈江远一声怒吼,随行的人眼看就要走上前对沈卿动手。
“你们这两年在生意上做的那点手脚,”沈卿把手里的棍子丢在地上,随后往桌子上扔了个u盘,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我将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你们合作方的公司。”
“是终止合作还是撤资,他们会自己选。”沈卿说。
“你有病吧?!”沈怀梗着脖子,仰头看沈卿,“你说你有证据以为我们就会相信??”
沈卿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保镖把脚边的木棍拿走:“没关系,明天早上你就信了。”
“沈卿!”沈江远脸色变了变,再度拍了下桌子,提高音调,“都是一家人,你何必”
远处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穿着驼色风衣的男人垂手靠着木门,他单手夹着烟,猩红的烟尾在指尖燃烧。
沈卿侧眸看过去。
她一直觉得季言礼这人的气质很独特,平日里待谁都一副如沐春风的和善样子,总让人想到温润如玉,公子举世无双,但有时黑夜里偏头看到他隐在阴影里的脸,或者就像此刻他仅仅是夹着烟站在那儿的样子,又总让人想到放纵、厌世和妖艳这几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