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倏忽过半,许云想的咖啡课程结束,又排上了新的甜品教程,周末还有ba的课程。更别提其他琐碎的事情,诸如招人,设备的确定,菜单的拟定等等……
占据她心神的人或者事都很多。
一般太过直抒胸臆或者直白的表达,都发生在晚上的卧室里。
意乱情迷,或者是事后的贤者时间。
那时候身和心是相通的,两个人抱在一起,说很多温柔又随意的情话。
而不是现在,日光还留着尾声,人行道上有其他的行人匆匆经过。身边的人穿着深色的笔挺西装,一脸正经的说着深夜属性的话。
许云想努力想保持平静,红着脸转过头反思最近的自己。
有那么几个晚上,她确实因为太累或者其他的借口而拒绝了他。
陈谨川捏了捏她的手,语气里带了一丝怨念:“我们还在新婚里,我已经有种不受宠的感觉了。”
她的生活里完全不缺爱,父母亲人朋友,她也不吝于表达她对其他人的爱。
比较起来,他获得的爱似乎完全不突出。
许云想站定,主动又歉意地垫脚亲他:“我最爱你,最最爱你。”
被遛狗绳骤然拉住的花花不满地叫了两声,她一时鬼迷心窍加上了一个参照物,“……比爱花花还要爱你。”
陈谨川:……
搞半天,他也就比家里的狗待遇好点。
晚上,自知说错话的许云想推开了浴室的门。
灯光明亮,一切都无所遁形。
浴缸里的水溅了出来,将地垫打湿;陈谨川又将人抱去淋浴间,水声滴答,热的水和凉的瓷砖,以及身后贴着的更热的男人肌肤。
许云想的声音破碎,像春天里的柳t树嫩芽,被暴雨冲刷。
“衣衣,你爱不爱我?”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
到最后,许云想已经不记得陈谨川说了一些什么,又问了一些什么。她的体力本就不及他,加上两个人的体型差,她应付起来力气消耗得更快。
到最后,还是他收拾的场地,再将她擦净抱回床上。
安静的侧颜,浓密的黑发,睡着的时候一如他见过的美好。甚至在察觉到他的存在的时候,还是惯性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完全不记得自己最后是如何胡乱推开他说“不要了”。
陈谨川将手臂从她的脖颈下穿过,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大概人总是贪心,渴望爱人独一无二的热烈的爱。
要是地球上最灼热的熔岩。
或是宇宙里最高的赫兹。
……
第二天一早,许云想是被陈谨川叫醒的。
他裸着上半身,捂着手机的听筒问她:“衣衣,你上午约了人一起探店?”
许云想探过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九点半。
她回头看他,艰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