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走出病房,挂下口罩,“只能等。”
他体谅家属的心情,但还是无可奈何道,“病人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同时被动发情,信息素爆发,不受控制,不能使用抑制剂;我们的做法,一般是注射适量浓度的alph息素或者联系救助站让志愿者进行临时标记,以压制信息素的爆发。”
“但洛同学的腺体,现在很脆弱,承受不了alpha的信息素。”
因为他不断地强制截停信息素的爆发,现在的腺体,就像一个脆弱的气球,一戳就爆。
“我们现在,只能等待腺体的自我恢复,达到足以承受alph息素的程度。”
佫闻声:“需要多长时间?”
“预计3至5天。”
“但发情期一共才3到5天。”
医生怏怏地叹了一口气,“抱歉。”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水云落哑着嗓子问道。
医生否定道,“现在任何信息素,都会刺激到他。”
水云落嗫嚅着,心疼道,“星星一个人在里面。”
“这个倒不必担心。”医生温声解释道,“病房里有监控,各种仪器也会随时监察身体数据,一旦有问题便会报警。”
水云落摆了摆头,她担心的不是这个,“我自是相信医院,但他发情期身体本就虚弱,若是晚上渴了,我怕连水都没人帮他倒。”
她作为母亲,自然心疼。
“我来吧。”
于晚出声,适才围着医生转的佫家人才注意到这位从始至终,一直在门外等待的女生。
她靠着墙,隐在阴影处,远离病房门口中心,不远不近,所有的话都听进耳朵,淌过心底,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你是?”佫闻声打量着穿着蓝白校服的于晚,循声问道。
“于晚。”于晚撩开眼帘,抬起头,一步步向众人走去,四t目相对,佫闻声终于看清了于晚的脸。这位只从他人口中听过的,星星的好朋友。
气质清冷,长得却秾艳锋利,像一朵泛着寒霜的玫瑰,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美丽,却拒人千里之外。
这应该是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锁定的相貌和气势,但偏偏,刚才无一人注意到。
想起应樊渊生日宴上,也是这个女生‘误入’,佫闻声心底泛起犹疑。
应樊渊挠了挠头,连忙介绍,“佫叔,这是于晚,白榆的”,应樊渊顿了一下,才道,“好朋友。”
喜欢但被拒绝的好朋友。
应樊渊心里哀叹一声,又道,“是她先发现白榆不见了的,也是她第一个找到。”
也幸亏发现得及时,若是再迟几秒,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佫闻声定睛看着于晚,勉强压下心头的疑虑,“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还是叫个护工吧。”
“没事,临时找护工不好找,我来吧。”
的确,beta护工或许是有,但好的beta护工,一般也是要提前预定的,而洛白榆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