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回头冲着湛韫抬抬下巴,“四少,你认识你后面那人吗?”
湛韫只觉得闫憬有些奇怪,醒来就掀开被子下床坐在桌边喝水发呆,然后起身就去照镜子,照完了又对他说了这么奇怪的一句话,但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蹲在地上的闫悦突然往屋顶上飘去,那速度之快,把他都吓了一跳。湛韫多看了一眼闫悦的脸才回头,“你妹妹?”
闫憬顿时一挑眉,看向闫悦,“清清,桌子旁边有人吗?”
闫悦正玩得高兴,听到闫憬问她,就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连连点头,“有啊,那个身上有栀子花香的哥哥。”
闫悦的这句话,湛韫也听见了,他也一挑眉,看着闫憬有些诧异,“我身上有栀子花的香味?我怎么不知道?”
闫憬早就知道湛韫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栀子花香,而湛昭也同样不知道他自己身上有桂花香味,能闻到他两人身上香味的也好像只有自己和闫悦。他没回答湛韫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别的话题,“四少,你是不是自己独自一人去过鹤翔厅了?”他一边说,一边就走到了湛韫身边,然后一把抬起了湛韫的下巴,使其露出了光滑的脖子。
闫憬皱眉看着湛韫的脖子,本该出现的蛊毒没有出现,湛韫的脖子上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湛韫就任凭闫憬抬着自己下巴,眼中含着笑看着他也不言语,等到闫憬终于察觉自己这动作不太雅要放手时,湛韫却已经起身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揽住了他的腰,用力往自己身前一带。没有任何提防的闫憬就这么撞进了湛韫的怀里,等回过神来想挣扎时,却被湛韫吻在了脖子上,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寒毛都竖起来了。
湛韫也不说话,一只手在闫憬腰间摩挲着,另一只手则扶着闫憬的脖子不让他躲闪,“你的丝巾有些歪了,我帮你理好。”他说完又再次吻上了闫憬的脖子,还略微用力咬了一口,察觉到闫憬开始挣扎,他才咬住闫憬脖子上的丝巾往上拉了拉,随即又凑在闫憬耳边轻笑低语,“憬哥哥,我好想吃了你啊,从内到外,一口一口的品尝。”
闫憬这会已经被惊得魂飞天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死,怎么被湛韫啃了两口,身体就起反应了呢?湛韫这个混蛋果然有毒!他正想着,突然听到闫悦在他头顶上嘻嘻笑着,终于回过神来就要推开湛韫,却没想到湛韫越发用力的搂着他。闫憬察觉到湛韫身体的某个部位也与自己一样起了反应,顿时眼角连跳了好几下,一股子无名火顿时从心间涌起,正好又听到了湛韫说的那几句简直就是变态才会说的话,便右手捏诀对着湛韫的小腹就推了过去。
湛韫闷哼一声,双手稍微松开些,但身子并没有完全退开。闫憬抬头看去,闫悦倒吊在屋顶上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与湛韫,那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天真。闫憬头疼起来,“清清,你先回木庙去,我不叫你就不要出来。快点。”
闫悦正看得起劲呢,实在是不想回去木庙里,可见闫憬冷下了脸,她立马钻回木庙去了。闫憬隔着衣服按了按木庙,才又看向湛韫,“这会没旁人了,放开我。”
湛韫见闫憬真的生气了,也就慢吞吞地松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捂住小腹坐下了,脸上浮出痛苦之色。他见闫憬又去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照着,便轻咳了一声,“我有数的。”
闫憬看看脖子那个不怎么明显的咬痕,随即面无表情的把丝巾理好,心里想着他有个屁的数,要不是自己回神快,给了他一下子,这会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闫憬觉得此时的湛韫与他使用旧景回溯之前在整个庄子里大开杀戒的湛韫都不对劲,他觉得应该是湛韫独自去了鹤翔厅中了蛊毒的缘故,可为什么湛韫的脖子上没有那个蛊毒呢?难道是因为他使用了旧景回溯影响了湛韫的行动?
闫憬还是决定问个清楚,“四少,你到底有没有独自一人去了鹤翔厅?而且还有可能中毒了?”
湛韫这会正倒水,听到这话,就抬头看了闫憬一眼,便继续倒水,直到一杯水喝了大半,他才开口,“我是去了鹤翔厅,但有没有中毒,我现在不能确定。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以为我刚才对你动了情-欲是受了毒的影响?绝对不是,那是我爱慕你而产生的本能。”
闫憬的头又疼了,他觉得湛韫绝对是中毒了,而且这毒已经让其大脑都不清醒了,不然怎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旁人都以为他是女子,说句爱慕倒也勉强能信三分,可湛韫清楚的知道他是男子,那这所谓的爱慕是不是来得有点突然了?毕竟此前也没发现湛韫好像对他有意思啊?
湛韫见闫憬又不言语了,脸上的神色还有些复杂,不由得笑出了声,“闫憬,我是真心的,这一点你毋庸置疑。当然了,我也不会强求你对我的真心做出回报,毕竟喜欢你这件事是没有经过你允许的,再给你带来烦恼就太不应该了。”
闫憬这会也走到了桌边,拿起自己的杯子一口气喝完,又倒了一杯喝完,才稍微冷静些,“这事你明白就好。现在把这事放一边去,我们得来说说正事了。你去了鹤翔厅,发现什么了?”
湛韫屈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脸上浮出深思的神色,待正要说什么时,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他便起身,“这事等晚上到了鹤翔厅我再与你细说,现在麻烦你打发了院子里的下人,好让我离开。”
闫憬深深看了湛韫一眼,便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外面屋子里等着巴嬷嬷与春香进来。不一会两人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巴嬷嬷在前,跟在后的春香手上捧着一套新衣服。见闫憬在屋子里的暖榻上坐着,两人皆是一愣,想来是没有想到闫憬已经醒了。巴嬷嬷向春香看了一眼,后者忙上前,把新衣服放在闫憬身边,“二姑娘,这是湛家姑奶奶让人送来的新衣,请二姑娘晚上穿了去鹤翔厅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