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啊,徐宁,谢谢你,我想出院,再疼也只有这么几天了。”司晴边哭边说。
徐宁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双破碎祈求的眼眸。
他知道一个人患上癌症之后的心情,明白有限的生命里,无限的痛苦和自责。
没有人想得不治之症。
司晴是他所有病人里最孤单的,最严重的,当然她也是漂亮的。
她就像一朵漂亮的花朵,一点点凋谢枯萎,残留的芬芳被消毒水侵占。
“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司晴,我要回英国了。”
徐宁背对着她,外套口袋里装着从云南带来的叶子。
周围安静得发闷,司晴穿着病号服,指尖描了描他的背影。
放在娱乐圈,徐宁这样的也能吃上口饭。
不过还是做医生好,永远是白衣天使,不会三天两头的辟谣跑断腿。
没过多久,司晴转过视线。
“徐医生,一路平安。”
她平静地祝愿,听得出几分真挚的感情。
徐宁给她拿了药,本来想在威海和司晴逛逛,但他的时间很紧。
能来威海也只是因为他母亲在。
直到去机场送行司晴才知道那天扶着她下飞机的外国人夫人是徐宁的母亲。
真是有点巧。
再次见到司晴,徐母惊诧万分,“it&039;syougoodtoseeyouaga,prettygirl”
她笑看徐宁,司晴礼貌回应。
“it&039;sdelightfultoseeyouagathankyouwishyouasafejourney”
徐母琥珀色的眼瞳灿灿发光,自信明亮。
司晴目送徐宁和徐母,徐宁走得很慢,好像在刻意拖延。
他回过头去看司晴,她身后是晴远的天空,站在人堆里她永远是最亮眼的存在。
这一刻的驻足并没有很久,司晴粲然微笑。
他们消失在机场,司晴长吸口气,轻轻地吐出。
“youlikeher”徐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