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进忠好似被砸懵了一般惶恐跪下,“皇上,奴才怎可能做这等不要脸皮子的事情?小凌子,你不能以己度人,你对皇后有肮脏的心思,便觉得旁人也有。”
他那双狐狸眼水润润的,可怜的望着皇上,“奴才心里,可只有皇上呐。”
可皇上投过来的眼神,却已带上了几分怀疑,“朕记得,令贵妃不管怎么换首饰,手指上也会一直戴着这红宝石戒指。”
魏嬿婉撇了撇嘴。
那是你眼瞎!
她头上的金簪,藏在袖中的手链,胸前带着的挂坠,还有永寿宫那满满当当的首饰盒。
全都出自这位红袍公公之手。
处处都带着他的爱意。
偏,这两人还紧紧盯着她这颗红宝石戒指不放——
真是没趣的紧。
魏嬿婉将红宝石戒指褪了下来,放在了春婵手中,才笑吟吟道:“既然这两枚戒指都指向了臣妾,那不若放在一起,交由皇上检查?”
她这般大方,却让凌云彻有了几分犹豫,迟疑了半晌才勉强将戒指放在了托盘之上。
皇上拿在手中,对光一看,紧锁的眉就松了开来,瞧了魏嬿婉一眼,“你啊你,就是喜欢捉弄人,直说不就好了。”
他漫不经心的还给了春婵,绝口不提刚看过去眼神中的怀疑,只捏着凌云彻那个戒指。
这里面的确镌刻着燕舞云间的图案。
“小凌子。”魏嬿婉接过红宝石戒指却不戴回去,只笑吟吟道:“你要不要也看一看?这里面可只有燕子的图案,旁的什么都没有呢。”
不可能!
凌云彻不相信,却猛然和跪地的进忠对视了上。
进忠的笑容,带着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了然。
凌云彻心头一寒,难道——
难道一开始他们的对视,也只是做给他看的吗?!
他想解脱!
可,这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凌云彻的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想不透,也想不明白,他只能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般强调道:“那奴才这枚戒指,也可以证明令贵妃和奴才有旧情!”
魏嬿婉挽着太后的胳膊,笑眯眯道:“太后娘娘,您还记得昨日臣妾陪你看的那个戏文吗?”
这么一提醒,太后就想起来了,立刻厌恶道:“真真是满口胡言,这戒指在你手中,自然想刻什么刻什么了,以哀家看来,怕不是你痴心妄想,又看令贵妃时常戴着红戒指,才私刻的玩意!”
她瞄了眼如懿的方向,又强调道:“你说你和皇后之间是因为令贵妃,哀家倒也明白了,你是倾慕令贵妃而不得,将皇后当做替身了吧,你们这些肮脏的勾当自己心中有数就够了,非要闹到外面来,无端端脏了哀家的眼!”
一直淡淡笑着的如懿瞬息变了脸色。
什么叫将她当做替身?!
魏嬿婉只配当她的替身,她绝不可能是她的替身!
如懿下意识的就甩开了责任,“太后怎好只护着令贵妃,臣妾也有话要说,这些帕子络子,和臣妾没有半分关系,若您不信,大可派人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