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若不是方才冲动之下,已然将“有事相瞒”这话说出了口,萧京墨此刻应是什么都不想说的。
但,话既已到了这份上,此时必得是要说清的。
“好了好了,我不会不理你。”
宋烟烟掌心覆于他面庞,将他在她颊侧捣蛋的鼻子,推远了些。
“好,说话得算话。”
萧京墨将被她推开的面庞,又埋入了她颈后秀发中,话音听来沉闷。
宋烟烟轻应了声,只心底里想着,这人自个儿瞒骗了人,却要他人非得说话算话,也不知是哪来的道理?
萧京墨得了应,话音便闷闷自她颈后传来: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于陇西之时,谢知珩曾向官坊送了许多银碳?”
“嗯。”
宋烟烟嘴角轻咧了下。
她心道,原来是他吃飞醋,令元叶偷偷搬走她屋里银碳一事。
她其实早便知晓,那时是他命人运走的了。
但他竟为此紧张成这般模样,看来近日真的是太过不安和焦虑了。
“那时,你院中的银碳是我命元叶搬走的,但我购置了新的送去了!”
萧京墨郑重道,
“那个谢知珩,他对你的‘野心’太明显了,我忍不得。”
“哪有甚‘野心’?谢公子为人热情、直白,亦也明理,我同他说明过我的想法后,他亦也坦然接受。我们仅只朋友而已,你何必多想?”
宋烟烟自觉这等“拈酸吃醋”之事,算不得什大错,直想开口宽慰萧京墨两声。
无奈……
“他热情、直白又明理?那我呢?”
宋烟烟:
“……”
“宋烟……”
宋烟烟:
“好了好了,如今你坦诚了,我知晓了。事情既已过了,我不气你,你可安心了?”
她分明已直说了谅解的话语,可身后之人却并未放松片刻,反而愈紧地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