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似觉不安全般,又紧着把无端被吻没了的话头再捡了回来:
“你还没同我说,为何那般紧张?你近日,好似总在焦虑、在不安……”
此刻萧京墨眼中,全是透窗笼光中,少女生动的面庞。
她在担心他。
萧京墨蓦然将她那张烫红的小脸按入怀中,觉自己好似便于方才这一刻,终获了坦诚的勇气。
他低头于她发心落下轻吻,似怕自个儿会反悔般,语速切急道:
“我紧张,是因我亦有事曾瞒你,怕极了你若有一日发现,恼了我,便又会不理我、推开我。”
果然。
做贼心虚。
宋烟烟眨了眨眼。
“何事?”
宋烟烟轻声道,
“你装病要我再制颈瓶,我都未曾恼你,莫非比这更恶劣?”
“我……不确定,于你而言,哪个更难接受些。”
“不如说予我听,兴许把心里头忧着的话说完了,便不会再那般焦虑和不安。”
宋烟烟宽慰道,
“最严重,也不过是我从此不理你。”
“不成!”
萧京墨拥着她的力又紧,方才放松了些的肌肉眼见着又渐绷起。
宋烟烟方才那话,本是玩笑。
但萧京墨此刻这般大的发应,倒让她突觉,可能自个儿真得做下心理准备,免得一会子真被气到。
她兀自这般想着,萧京墨却突地垂首,以鼻尖轻蹭着她侧颊:
“你先应我,不会不理我。一会子,你若恼了,直可以骂我、打我,但不要不理我。”
宋烟烟被他扰得一阵酥痒,直偏头欲躲,却又被他大掌托拦了。
她一时无法,直将脑海窜过的念头,喃喃说出了口:
“听起来好似会很气人。”
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了萧京墨一瞬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