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不至于吧?我只是没来得及在你跟我爹吵架时帮你说话,你就想直接要了我的命?”
“天杀的,家暴啊,有没有天理啊?”
临月一双猫眼紧紧盯着捂着脖子从沙发上滑到地上的男人,他的指尖忽然生出锋利的指甲,浑身戒备地看向还在为自己喊冤叫屈的周律野。
“干嘛呢,又这么不信我?”
“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有人还在呢——”
周屿桉一时间也懵了,他靠在沙发上,沉着脸看向依旧没心没肺的周律野,手中的枪却背在身后,迟迟没有放下。
周律野发现没一个人信自己,他无语又好笑,举起双手为自己老老实实开脱,
“我发誓,我真就是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我一醒来卫淮序就不见了,大概老天都觉得我命不该绝吧?”
“有可能真是祸害遗千年,说不定呢?”
临月没说话,他当着周屿桉的面把指甲往里收了收,可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的老先生就忍不住了,直接抄起一旁的吸尘器抡了上去。
“别!你也给我点面子不行吗?临月也在啊!”
临月没替他挡也没帮他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周律野龇牙咧嘴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脸,若无其事继续补充道,
“那你打死我吧,没想到我没死在卫淮序手上,反而要栽在这了!”
周屿桉被气得脑袋发疼,他丢了东西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屋内的氛围再次安静下来。
“阿月,你上哪去?等等我啊。”
周律野眼看临月头也不回就要离开,忍不住跟在他身后叫唤。
他没搭理身后欲言又止的周屿桉,追着人出了老宅。
“阿月……”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临月指使男人去开车,他坐在副驾驶上,突然出声问道,
“你冰箱里还有气泡水吗?我想喝。”
“有有有——”
周律野立刻接上话,随后在临月警惕起来的眼神中大笑道,
“还怀疑呢?我跟你开玩笑的,回去以后酸奶随你拆行不行?”
“……”
临月没说话,他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摸了摸周律野的脸,却又在对方即将碰到他时立刻避开。
“先回家。”
“好嘞。”
两人一路无言,周律野陪着人进屋,暗中小心打量从始至终都十分冷淡的临月。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