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药油味还没有完全消退,临月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没去理会他的道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偏过头对着周律野笑了笑,接着又歪歪斜斜顺着力道靠在沙发上,从上到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自己线条流畅又白皙的肩膀。
临月的眼里带着钩子,是个正常人都知道他是在引诱。
“还站在那做什么?过来啊。”
周律野不明所以,但依旧有些血脉偾张,那点红晕从脖颈逐渐蔓延到耳后,他同手同脚靠近临月,单膝跪在沙发上,弯腰去摸身下人的裤沿。
“嘘,你别说话,听我说就好。”
临月伸出一根食指抵在男人的唇瓣上,他微微挺起身子,方便男人对他为所欲为的同时凑近他的脸庞。
鼻尖相蹭,半张脸露在余晖中的狸妖显得格外蛊惑,他的眉眼全是眷恋,与刚才的排斥和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阿野,再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你看看我。”
周律野手上动作没有停顿,他掐起临月的腿弯就要去碰最后一道防线。
“你好漂亮……”
临月没有管那只肆无忌惮在摸自己腰的咸猪手,他对上周律野略显迷离的眼睛,笑得越发灿烂。
“你死定了,卫淮序。”
顷刻间,他以一种强硬态度直冲男人的识海,这世上只有周律野能抵抗他的入侵,别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卫淮序再怎么装都装不出周律野的味儿,屌丝跟雅痞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他喊宝贝儿喊阿月时,自己只觉得恶心。
真正的周律野醒过来时怎么可能会在那种情况下和周屿桉继续较劲?又怎么可能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追着自己离开?
这男人连提前离席一个不重要的宴会都要找人和主办方讲,他不信他会这么没有礼貌。
更何况这还是他爹,在解开所有误会后不可能还是这种没脸没皮的态度。
周屿桉明显也察觉出不对劲,只可惜当时已经来不及,就只能继续顺着卫淮序的节奏演,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他自己主动暴露前,周屿桉和他都得装作没看出来,万一打草惊蛇……
他看得出来周屿桉想支开他独自善后,但他硬是当作不懂,引着“周律野”和他一起离开。
因为在男人醒过来时,他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两个生命体的存在,所以周律野一定还有生的希望,而这个希望就只有他能把握。
他有猜过卫淮序不直接爆发的原因,后来他靠近去感受,才发觉对方的能量波动几近于无。
也就是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卫淮序只是单单掌控了周律野的身体以及一些记忆,难怪他醒过来之后没有选择直接暴动,而是故意装成男人的样子按兵不动,毕竟这层身份目前对他来说也很有用。
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又要跟死神赛跑,他必须在卫淮序将周律野全部吞噬掉前,把这坨垃圾碾成碎沫赶出去。
心痛猫
而且,周律野就算再怎么猴急,也不会上来就扯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