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两人没再见一面。
但稚宁很忙,从薄瑾屹离开的第二天上午开始,各种婚礼需要的东西大批量送到她面前。
光是婚纱,就试穿了足足一整天。
听佣人介绍,这些都是薄瑾屹亲手绘制的设计稿,各种言语夸得天花乱坠,充满了同为女性的羡慕。
稚宁心里毫无感觉,只盼望早点试完,她真的很累。
婚纱只是其中一项,之后的环节更加复杂,但好在有很多工作人员参与,稚宁全程像个吊线木偶,不上心,除了消耗体力,也算轻松。
这些事,一直持续到婚礼的前两天,薄瑾屹回来。
冬天的夜晚风很大,飘散的雪片点缀着漆黑的天幕。
稚宁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见到风尘仆仆回来的男人,一时有些愣怔。
下一秒,她穿好拖鞋走了过去,踮起脚,主动替他脱去沾着雪片的大衣。
男人一米九的身高,展臂任她摆弄,他配合她弯腰、低头,极深的眼底柔光氤氲,已然俯首称臣。
稚宁有意躲避与他眼神交汇,对此一无所知,他的感情一直是她无能接受的。
大衣交给佣人,稚宁回到他身边,“晚饭吃了吗?”
语气里夹杂着讨好。
只剩两天了,稚宁想要见到罗松他们的心情极为迫切,她有事嘱咐罗松,关于池昼的。
她死局已成注定,不希望再连累更多人,如果池昼还活着,她希望他能忘了她,生活回到正轨,去找他真正命中注定的人,千万不要再为她做任何不理智的事。
这些天,她给周家人都写了遗书,叮嘱他们放下仇恨,不要和薄瑾屹硬碰硬,为了她,不值得。
唯独池昼,她怎么也放心不下。
等她彻底变成他的
薄瑾屹跟着稚宁去了厨房,他其实已经吃过了,但还是想要她亲自为他下厨。
同时他也另有些私心。
饭菜是稚宁随便做的,简单两个小菜,一碗蛋花汤。
“不再吃点吗?”薄瑾屹执起筷子问。
稚宁摇头,“我晚饭吃得很饱。”
看着他,她怎么都不会有胃口。
稚宁开始酝酿怎么跟薄瑾屹说想要回手机的事,最好能放她出去一趟。
薄瑾屹没强求她陪他一起吃,端起碗,默默夹了一筷青菜。
稚宁藏着心事,薄瑾屹则专注于看她,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偌大的餐厅里,只听得到壁炉‘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突然,椅子后撤摩擦地板的刺耳响动,唤回了稚宁的思绪。
抬头就见薄瑾屹快步冲进了就近的厨房,他趴在垃圾桶边,剧烈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