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狠要做到最后,不容置疑。
稚宁被逼入了绝境,恐惧与厌恶一同涌了出来,她终于吓哭了出来,眼泪糊了满脸。
薄瑾屹尝到了腥苦,可他并未停止,掐着她后颈,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仰头,迎合他,供他享乐。
她本就消瘦,这段日子又被精神上的疾病折磨,面对制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次明显和之前不一样,稚宁感受到了强横的戾气,她确实如他所说心存侥幸,她一直觉得他不会真正的碰她。
她悟出了点他这行为背后的想法,或怜惜、或纵容……
可他这次动了真格。
她刺出的那一刀,斩断了他的心软。
稚宁还是无法接受和他突破最后一层关系,如果发生了……哭泣抗拒着,稚宁又想寻求彻底的解脱。
可在这之前,迎接她的先是被侵犯的折磨。
薄瑾屹已经腾出只手,去撕扯她的睡裤。
压着她行动到底受限,他直起身,按住她乱踢的双腿,遒劲有力的双臂,足够让他得偿所愿。
稚宁哭声变得尖利,“不——我不要——”
她浑身发冷,睡裤只剩一点就要被他扯下,情急之下,她胡乱摸到个东西就往薄瑾屹头上砸。
那是一盏分量不轻的台灯,大理石制的灯柱,砸中了薄瑾屹太阳穴往上的位置。
浓稠的血珠从浓密的黑发下淌出,划过锋锐的墨眉,径直而下。
薄瑾屹一下没了动作,维持半俯身的姿势,眼神黑沉吓人,不知在想什么。
稚宁看到血,愣了数秒,之后连滚带爬往床下跑。
腿是软的,双脚刚落地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顾不上身上不着一物,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可门被锁了。
她只能寻找自认为安全的角落,缩起来,警惕惊恐的双眼又大又圆,紧盯着床上的男人。
薄瑾屹精壮的身躯已经换成了坐姿,坐在床边,没管正在滴血的伤口,注视着稚宁藏身的方向。
就在刚刚,被砸中那一下,薄瑾屹眼前倏地发黑,颅脑深处有什么东西好像炸了,尖锐的痛让他全部世界失去了颜色,直至看不清她的脸。
这才让她找到了逃离的机会。
血开了闸一般,足见她有多用力,和上次捅出的那一刀一样,都想要他死。
薄瑾屹哂笑了下,朝阳台走去。
随即看到的一幕,像极了三年前他装醉碰她那次。
雪白小兔一样的小姑娘,胆怯的缩在阳台一角,那是她能找到离他最远的地方。
她身上胡乱套了件衣服,正反颠倒,堪堪包裹着她不堪摧折的身体。
见了他,她立刻哭喊,赤裸的小脚搓着地板往后退,“别过来,你别过来!”
薄瑾屹脚步未停,看着瑟瑟发抖的她,“还不肯死心?”
“非得我死透了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