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和闻延舟对视着,“闻总,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也许不是,如果不是,那下一次,你就是跟‘人妻’做了,你真成小三了。”
闻延舟你不得好死!
吴慈生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活着走上岸。
当他从装满鲱鱼罐头的货船最底层爬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时,他枯黄干瘦的脸上露出了死而複生的光彩。
这里不是美国。
这里是东南亚某个国家的某个港口。
没有愿意去美国的货船愿意捎上他,他编造了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身世,才说服了一个东南亚的船主愿意把他带到岸上。
没关系,东南亚也好。
吴慈生一边爬出港口,一边在心里飞快地规划。
首先,他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联络他的人,他还有几个心腹没被抓住,让他们想办法给他彙一笔钱。
拿到钱就能活下去了。
他一定要活下去,他一定要活下去……
吴慈生神经紧绷,目光直直,只剩下这个念头在强撑。
他爬着爬着一不小心撞到人,他用蹩脚的东南亚话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就想从另一边走。
结果那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都踹在地上!
吴慈生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猛地擡起头!
然后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吴律师,几天不见,怎麽这麽狼狈了?”
吴慈生的瞳孔骤然一缩,活像是见了鬼:“——楼藏月?!”
东南亚的气温高,楼藏月也穿得凉爽。
吊带上衣和牛仔短裤,露出天鹅般的脖颈和均匀修长的双腿,外套一件防晒的长风衣,脚下一双长靴。
一身黑色,加上墨镜,又性感又飒爽。
她花心思打扮自己,证明她心情不错,她看吴慈生的眼神也是戏谑的。
吴慈生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跑,结果身后又堵上来四个壮汉保镖。
码头人多眼杂,楼藏月一个眼神,保镖立刻抓住吴慈生,将人拎到一个平房里,重重丢在地上。
吴慈生在水泥地上滚了一圈,他不明白,他临时变卦逃到这里,怎麽还会被她找到!
他盯着楼藏月,嘴唇干燥起皮,声音嘶哑不堪:“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闻延舟告诉你的?”
一定是!
他破口大骂:“闻延舟这个卑鄙小人!发誓不会出卖我,他违背承诺,他一定会不得好死!”
楼藏月眯了眯眼:“原来是闻延舟救走你,我就说,现在还有谁会对你伸出援手,没想到你们这份同伙情谊居然很真。”
她双手抱胸,“但你也不用冤枉他,他没有跟我说。”
吴慈生不相信:“没说,你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