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整死他!
他怒斥:“闻延舟!你这是耍赖!”
闻延舟擡起手,支着下巴,閑适道:“吴律师难道没听过,‘图片仅供参考’和‘最终解释权归出品方所有’这两句话?现在的规则,是我说了算。”
吴慈生咬牙切齿:“闻延舟,是我们大意了,不该相信你,否则我们现在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闻延舟无可无不可地一笑,升上车窗:“但愿,有生之年,我还能听到吴律师活着的消息。”
迈巴赫啓动,原地掉头开回马路。
壮汉解开吴慈生的绳索,将他丢上快艇。
他命大的话,有20%的概率真的靠这种办法漂到美国。
但要是命不够大,结局只有一个——死在茫茫大海上。
前排开车的何清,担心那个20%的概率:“闻总,我们真的要放他走吗?”
闻延舟垂眸,看着表盘里沙漏正在一点点流走,阻止不了也阻拦不住,他淡淡道:“我最近,很忌讳生死之事。”
我相信,你不会告诉她的
何清不理解地擡头,看了眼后视镜。
“他让我发誓,如果他把人还给我之后,我不送他逃出国,我就活不到今年生日,死无葬身之地。”
闻延舟说着轻轻一笑:“真是卑鄙啊……但我发誓了,所以只能让他走。”
何清记得,闻延舟是不信神佛的,怎麽现在连虚无缥缈的誓言都忌讳上了?
是因为他那个身体吗?
她不由得放慢了车速:“闻总。”
闻延舟没再说下去:“送我去一趟珍珠湾。”
何清在心里喟叹:“是。”
到珍珠湾也才晚上九点,刚好遇到叶赫然陪黎星若在小区散步。
四个人一起进家门,叶赫然吐槽:“我觉得你跟楼秘书就该是夫妻才对。”
闻延舟换了一次性室内鞋,眉目舒展:“这话爱听,可以多说一点,但是什麽让你有了这种感慨?”
叶赫然进了开放式厨房,他出门前在养生壶里给黎星若热了玫瑰牛奶,刚好可以喝。
一边将香醇的牛奶倒入油画风的杯子,一边说:“下午楼秘书刚约了我们见面,晚上你就来了,这麽有默契,可不就是夫妻。”
闻延舟并不知道这件事:“藏月约你们见面?她有什麽事吗?”
叶赫然想起来就不爽:“她涉嫌挑拨我们夫妻关系,让我们夫妻之间有了小秘密。”
闻延舟挑眉。
叶赫然把奶茶端蹙来,放在黎星若面前,上面还点缀了一朵干玫瑰,又顺手丢给闻延舟和何清一人一瓶玻璃瓶装的矿泉水。
区别待遇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