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走,不期然被拉住手臂,一瞬被人桎梏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做什麽?”她擡头轻呵,却发觉他们的距离靠的极尽,她的额头险些就碰到了他的唇。
她往后靠了靠,尽量远离这个看起来情绪似乎处于失控边缘的男人。
郑淙双掌撑在椅子扶手上,目光深沉地低头俯视被圈在他手臂间的少女,“别说胡话,可不可能,你至少得让我试了才知道。泠娘,你不能自私的斩断我的感情。”
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意识到他的不断靠近,她偏开脸,看着被他甩在地上的孤零零的包袱,“我言尽于此,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下巴蓦然一痛,却是被郑淙捏住,将她偏向一旁的脸强行转了过来:“你若心中真是这般想的,为何不敢看着我说这些绝情话?”
李泠佩服他自欺欺人的逻辑能力,自知多说无意,于是也东拉西扯,挣扎起身:“时间不早了,率性堂规矩森严,我不便再停留打扰你,让我先离开。”
他撑在扶手上的另一只大掌落在她的脑后,低头吐息:“已经打扰了,泠娘你得对我负责。”
“负什……”麽则二字,还未脱口,就已被他堵住了唇。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竟如此胆大包天,青天白日,在国子学就敢这样为所欲为。
不同于上次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这次的他,如同洪流过境,势不可挡,将她的唇舌完完全全裹挟其中,挣脱不开。
到底是上辈子经历过金戈铁马的人,奈何她铆足了力气,都推不动他分毫,锤在他身上的拳头也如同毛毛雨。
第一次,李泠意识到郑淙的强势和可怕。
他不仅是从前那个什麽都依着她,好言好语好欺负的阿兄,他还是个有占有欲的正常男人。
她被吻地头昏脑涨,脸上一片潮红,却见他双目紧闭,一片沉沦其中的受用。
渴望呼吸的她,放弃了对他的捶打,空出双手蓄力推动旁边的茶几。
“哐当”一声,茶几倒地。
巨大声响引回了郑淙的理智,还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在被人推门而进的时候,李泠迅速将身前的郑淙推了出去,再迅速擦了擦水润泛光的唇。
录事进来,看着倒地的茶几和神色异常,一坐一站的两人,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蕩,警惕地问:“发生了什麽?”
郑淙正欲开口,李泠抢先一步:“意见相左,发生了一点口角,我气不过把茶几推到了。”